骁勇果决,狡黠狠辣,天真,愚蠢,短视,脆弱,这些所有女人最?根本的底色,依然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索卡贡布越想越可惜,越想越觉得她也不过?如此。
可想要征服和占有她的野望却没有减弱半分,依旧在他的身体和心口加速膨胀,仿佛他已经看透了她的所有,并且充满了完全掌控的自?信。
谁曾想,正月的最?后一天,洛阳城中却又传来了她遇刺重伤,生死不明的消息。
索卡贡布当下?便以为这是他们在城中的细作擅自?行动的结果,一时动了大怒,当着众将的面,命人把负责接洽的暗卫头子捆来,举刀就要杀人。
“谁准你们?擅作主?张安排刺杀的!她若是真就这么死了,我岂非白走一趟河东!”
那?人吓得连连喊冤,匍匐在地,拼命辩解:“王上,真的不是我们?!是她自?己烧了含嘉仓,又架不住城内饥民作乱,不情不愿跑出上阳宫施粥放粮,想要挽回民心,却不想一身珠光宝气的,扎了底下?民众的心,让局面适得其反,这才?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得了手!真的不是我们?的人做的啊,王上!”
而他说得也言辞恳切,有理有据,索卡贡布并非冲动易怒之人,过?了一会儿便也冷静了下?来,收起刀,撑在桌案上思索半晌,再开口,口吻已然平静不少:
“确定是亲眼看着她被碎瓷刺中,倒下?去的吗?”
回话的人忙用力点头,“我们?的人当时离得很近,亲眼看到那?孩子刺中她的后腰,血流一地,被她身边的亲兵手忙脚乱地抬上了马车……”
不料他话音未落,索卡贡布便又冷不丁出声打断:
“整兵。”
“什么?”
“可是王上……”
“对!就该去吃!夏侯氏阵前重伤,不管是城里还是军中必定方寸大乱,此时不攻城,更待何时?”
“事发突然,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王上,要不然还是再观望观望吧。”
座下?众将反应各有不同,有的确是发了懵没反应过?来,有的也一力主?张趁虚而入,亦有行事谨慎的出言反对,深怕是敌军狡猾,故意设局,请君入瓮。
可索卡贡布却早在这个消息一传回来,便猛地想到了另一层:
“主?将遇刺,若是作伪,一为?诱敌,二则就是想要临阵脱逃。夏侯氏非义勇之辈,洛阳守军的兵力也并不足以撑起这台空城计,她绝不可能?在中原皇帝失信于?她之后,还会拼死守城,与我们?鱼死网破。所以,她必定是想金蝉脱壳,假死脱身。”
她虽然和其他女人一样愚蠢,却也比她们?更为?坚韧刚强,更有之前从泰山兵变中脱逃的先例,索卡贡布突然便意识到,她还可以如此抉择。
倘若真让她逃了出去,从此天高任鸟飞,她是和那?个中原皇帝另有打算,还是化?身为?隐没在暗处,随时准备扑出来复仇的毒蛇,于?他而言,都是不可估量的麻烦。
更何况,“我此行舍了狼奴军不管,冒着和羯族撕破脸的风险,走河东征洛阳,所图所谋唯一个夏侯氏,岂能?无功而返?!眼下?便是她当真遇刺,性命垂危,我也要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带走!”
从小到大,他素来是几?个兄弟最?争强好胜、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一个。
数年前与金麟军那?场决战,他本是抱着必死之心,也要把失去主?帅、损失惨重的金麟军全歼于?玉门关,和他的宿敌一决胜负。
不料却被身边一直扶持他,希望能?保他登上国主?之位的同盟武将当成了少年意气、做事不计后果,又怕他此战即便险胜,回了国都,也会因为?功高盖主?,被生父忌惮,于?是合起伙来,往他的酒里下?了大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