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依次退下,余逢春抿了口茶,问?:“什么时候放开?我?”

话一出口,余逢春发觉自己的?嗓音还是沙哑,不由皱皱眉毛。

邵逾白坐在他身边,接过余逢春喝完的?茶盏。

“这里住的?不舒服吗?”他言左右而顾其他,“万淳婉小厨房里的?点心师傅现在就在御膳房,研究了些新的?样式,你都尝尝。”

万朝玉获罪,作为他的?族妹,万淳婉自然也脱不了干系,念在她年?少入宫,从未犯下过大错,邵逾白只是将他送出宫去,贬为平民,没有多加为难。

余逢春拒绝:“不用了。”

说着,他又把茶盏从邵逾白手?里拿了回来,吹开?茶沫,道:“你去把太医叫来。”

邵逾白问?:“先生哪里不舒服?”

余逢春摇头,继续说:“找太医给你诊诊脉,开?个平心静气、清热去火的?方子。”

这话说得含蓄,可也很明白。

从那夜定情开?始,邵逾白夜夜宿在正殿,从未停歇过。

解毒之后,他的?身子越来越好,可余逢春还是老?样子,实在经不住折腾,好些时候都无意识地滚出泪来,才换来片刻歇息。

邵逾白真的?很有必要喝些清心降火的?药。

“这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