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口的好,不然不利于我们接下来的合作啊。”
童曜气得差点破口大骂,但童氏极度依赖顾氏的技术支持,确实没有掀桌的资本。
他只好转而问道:“你们拿来的那些资料是什么?你们是打算威胁我父亲就范吗?我不知道我父亲有什么把柄落在你们手上,但顾氏这样蛮横阴险的行事风格,业内怕是不会认同。”
他话里不无威胁,但听在老狐狸的耳朵里,却只觉幼稚,还有几分色厉内荏。⒎2零⒍88
李纳川好笑地看向童父,好整以暇,“童董,我有威胁您吗?”
童父咬牙,“没有。”
“那我们的合作?”
三个小时后,李纳川志得意满地带着人走出童氏。
离开前,他坐在车里,透过车窗望向童氏金光闪闪的招牌,暗暗决定,今晚就让人连夜赶制一副顾氏招牌,这金灿灿的,未免俗气。
啧,只不知道那文件夹里装的是什么,竟能把见惯风浪的老狼吓成这个样子。
这么容易的收购案,他还是第一次谈,白捡的功劳,可得多谢那素未谋面的大少爷。
不过,看来顾氏也要变天了。
看在他那么听话,让他不看就不看的情况下,或许自己还能再往上走一走?
李纳川盘算着自己的前程,轻描淡写地拂去那点微不足道的好奇心。
童曜却无法像他这样洒脱,在他锲而不舍的追问下,童父沉沉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没有解释,只是把资料递给儿子,疲惫地吩咐道:“尽快处理掉国内的产业,你带着你妹妹和你母亲,去找小拙汇合,我晚点去找你们。”
那哪里是他的把柄,那分明是整个童家的催命符。
建国初期,童家为了起家,用了许多不甚光彩的手段,甚至不惜充当政党手里的刀,为他们排除异己,以换取支持。
正确的政治投资,确实为童家换来了大把的资源,但风水轮流转,官场瞬息万变,所谓正确与错误,都不过是一时的输赢。
风头转向时,童家壮士断腕,在上头的保护伞彻底倒塌之前,迅速扫干净了首尾,才没有被事后清算。
但现在看来,他们扫得还是不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