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终于盼来个对这东西有点头绪的人, 花昭深知关于信函的一切信息, 他们眼下只能寄希望在翟然身上, 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表现得太过分, 将翟然这可能是唯一的知情人给吓到。
甚至花昭就差大气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小心,把翟然思路给打断了, 以致后面给不了他们想要的答案,他们只能失望告终。
片刻过后,翟然回头看向他师傅,开口道,“师傅,你有没有觉得这东西眼熟?”
听到翟然这话,大师傅还没什么反应,花朝眼里先闪过一抹意外,接着他便很自觉的往一旁挪了挪,格外上道的给翟然师傅让出了个好位置。
原以为只有翟然知道信函这玩意有什么用处,没曾想旁边还有个“漏网之鱼”。
他真该死啊,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有眼无珠到这种地步,也活该他弄不清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信函到底是个啥来头,花昭在心里默默唾弃了一番自己。
可惜花昭这回注定不能再像遇上翟然一样的继续捡个大便宜,对于贴在绿汪汪的大胖笋身侧的信函,翟然师傅脑海里没有任何与之相关的印象。
更甚者,他对这玩意都不如花昭熟悉,他的情况大概跟其他进来这个房间的人差不多。
大师傅对翟然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这东西。
翟然眉间微蹙,显然他师傅的反应不在他的预料范围内。
他之前一直以为这张信函是他师傅特地留下来给他的东西,毕竟他开始能进缘涯,八成就是靠的这玩意,它出现的时机太凑巧了,何况信函上面还沾着缘涯跟他师傅两者的气息,不怪自己最后把一切归结到它身上。
偏偏如今他师傅在信函一事上做了否认,这说明他当初笃定的事实,或许都是错误的,所有与信函相关的猜测都必须推倒,然后重新思考可能与之牵扯到一起的东西。
这样看来,关于信函的一切似乎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翟然漫不经心的想道。
唔,好像也不一定,至少这玩意跟缘涯脱不开关系,这个绝对没跑。
而且师傅在道观沦为废墟之地时,最后的去处则也是进了缘涯,翟然眸色微微闪烁,他发现自己遗漏了很重要的一点。
他当初得出结论,这张信函是他师傅留下的一个寻人线索,也许其实是他想多了呢。
真正的情况是信函从始至终都只跟缘涯挂钩,并且这实际上是捋得通的,而与他的猜测存在出入的地方则是中间走向拐了个弯,顺到了另一条道上。
自翟然向他师傅问出那话后,花昭就格外上心的留意着翟然师傅的反应,特别期待对方给个肯定答复,然后再同翟然一起进一步探讨信函相关之事,这样就更棒了。
可惜结果却不如人愿,瞧见翟然师傅摇头的动作,花昭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就凉了下来。
完蛋,最后还是仅存翟然这棵独苗苗,他白高兴一场了。
尽管此刻花昭的内心活动挺丰富,甚至还出现过悲愤的情绪,但面上他遮掩得很好,没叫人看出来丁点异常。
当然,这会儿也没人过多注意他,大家目光主要都放在了胖笋旁的信函上面。
翟然想了想,为了确定自己没搞错,他将自己那个挺有年头的布包拿了出来,认真检查了遍里面。
他要瞅瞅之前一直躺在布包底下的那张信函还在不在,个头巨大的胖笋旁的这张信函到底是不是他以为的从自己布包里跑掉的,两者就是同一张信函,而非另外又出现了一张信函。
好在信函这玩意确实不是什么常见物,虽然哪儿都有它凑热闹的身影,但它还真就是从他布包里溜走的那张信函,不是新鲜出炉的热乎玩意。
他就说上面的气息那么熟悉,差不多是他闭着眼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