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好的动手时机,还是试图通过这种缄默的方式, 宣判着他对它们的存在所表现出的无能。
然而,不得不说,肉瘤子团跟那个有着奇怪眼睛模样的黑洞的犄角此时真正想做的是激怒他的话, 它们确实做到了。
翟然的心脏怦怦的疯狂跳动,他总觉得自己从浮在水面上的两个家伙展露的态度,看到了来自诡物的俯视跟嘲弄。
它们把他当成了只会挣扎的蝼蚁,尽管蝼蚁的蹦跶可能也会让它们感到烦躁,但归根到底它们眼中的蝼蚁还不值得它们太过上心,只配让它们戏耍做做乐子。
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心里格外不爽啊。
翟然看着小船后方的水上诡物,纵使知道它们的确不容小觑,但那种仿佛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的作态,让他忍不住生出了暴力血腥的念头,想将这些诡物的面皮一点点撕下,让它们认清一个兴许对它们不太友好的现实,它们哪敢这样瞧他呢。
舌尖被翟然咬破,淌出了一滴鲜红的血,冷不丁出现的刺痛,瞬间将翟然从某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眼尾猩红一片,脸上还残留几分病态的笑,翟然看不见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否则他非得被吓一跳,不过看不惯诡物装模作样而已,但似乎只是如此自己便被拉入了肉瘤子团跟犄角构设的诡域走一遭。
甚至翟然至此都没发现自己在恍惚之间已经中过招,被某些东西在他精神薄弱之时入侵了,只在摆脱掉那种不正常的状态后,有些奇怪自己的某些想法。
以卵击石,尽管他不认为自己是个随意可欺的对象,脚踩铁丝的谋划尚说得过去,翟然吮了吮他咬破的舌尖上的血,眼底暗芒一闪而逝,但他不自量力的认为仅凭着自己鲁莽的行为就可以跟个凶物一较高下,这属实有点过于狂妄了,不像他的作风。
所有的一切都不过发生在刹那间,但却不仅让翟然在不知不觉间进了次套,陷入水上凶物构设的诡域中,也让他通过自己反常的表现,抽丝剥茧一顿分析,迅速的摸了下肉瘤子团跟犄角的底。
绝对是那个巨大的肉瘤子团跟犄角做了什么,翟然几乎笃定的想,身为半个道士,他最清楚这些难以用常理看待的存在究竟拥有着怎样让人望尘莫及的本事,而没搞清楚它们怎么做到让自己神智不可控的陷入迷失一样的状态前,他决定断掉脑海里的一些念头。
妄念滋生,才会被趁虚而入的东西将其无限放大,然后再回头用以对付己身,他直接掐灭生事的源头,并且控制住自己不要再乱想,他就不信那个邪,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能让它们搞成事。
他就说两个玩意这么浮在水面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太可能,果然在背地里悄悄搞小动作呢,还是很容易在没有防备下就吃亏的那种,真够阴险的。
但不怕肉瘤子团跟犄角搞事,就怕它们什么都不搞,这样一来,什么破绽都没有,甚至连防备都不知道从何防备而起,这才是真正可能令人感到绝望的地方,如今则好,他也算有了个突破口。
就像仍旧盘旋在他脑海中的声音,刚刚无论是肉瘤子团或者犄角还是它俩一起出的手,总之让翟然确定了它们有类似的精神攻击方式,而且用起来十分恶心人。
精神攻击对他来说,问题比较棘手,至少比肉瘤子团跟那个怪异的犄角明面上来的攻击要难搞的多。
希望这两个家伙精神类的攻击并不多,否则防了一个又来一个,那就真的防不胜防了,一不小心就可能着了道,那会儿及时意识到情况不对还好,若做不到这样,那就得完犊子了。
但是,翟然心里还存着几分侥幸,他带着点倔强的想,他还就不信这肉瘤子团跟犄角本事有那么大,能够搞出一茬又一茬的精神攻击来。
它们真这么厉害,他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