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同宋辉廖子镣两人说什么废话,视线在他俩身上慢悠悠的转过一圈,便先一步从木屋离开了。
几个起落间,闻亦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中,宋辉跟廖子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宋辉挑了挑眉,指着闻亦离开的方向,咬字极重的道,“走?”
廖子镣点点头,没有任何异议,两人目的达成一致,于是没在原地多做耽搁,默契的各自挑了个方向,往村庄外而去。
翟然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又看了看自己面前没有尽头的一片平地,不由无语极了。
这破地方,他都走大半天了,别说碰上个人,好像此地只有孤零零的自己,就连地形都没丁点变化。
他真的被闻亦带进大场了嘛,在这几个小时间,他脑海中曾无数次卷起由这个疑问构成的风暴。
但凡让他碰上个人,甭管是其他地方进来的还是场子里的都行啊,或者他走的这处平地搞点变化出来,他也能接受,就别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
翟然中途不是没有做过半点挣扎,他换了许多个方向,甚至还沿着那条江走了许久,然而无论他如何改变行进方向,最后的结果则都是一样。
这情况诡异归诡异,翟然却未过多在这上面伤神,反而更有心思都用来琢磨另一件事了。
他是不是需要往回走,找他刚来这个地方时所落身的那条小船,渡江到对岸去。
江面上的雾很大,别说看到对面是什么样一幅景象,就稍微远了点,便什么都瞧不清了。
一直在平地上转悠的翟然,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赌一把,跑到江的另一边去。
毕竟比起未知的对岸,光是那条大江已经给了他极重的危机感,而且那条渡人的小船看着还不怎么结实,别说护住他顺利到达对岸,总感觉在江面漂到一半就能解体。
愁啊。
翟然抓了把额前垂下半长的黑发,接着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认真考虑起渡江到对岸的可行性。
这个想法危险是危险,但如果真的实施起来,起码可以让他摆脱另一重困境。
只是,也有几个问题不确定,而这些问题涉及的因素又是一切的关键,甚至说起来,他要赌的便是这些不明因素。
若这条江如同海一样,无论他如何努力,中间做多少防护措施,都无法靠小船渡过去,只能驶向望不到尽头的江面,那他做的这些便成了无用功。
又或者另一头的江岸与这边情况差不多,同样都是没有人烟的平地,那他渡江也是渡了个寂寞。
太阳悬挂的位置已经不高,用不了多久便会沉落到地平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