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没具体说明, 则是为了误导人。
搞不好真正他需要摘的花其实就是沼泽中央这三朵。
自己兴许歪打正着,将那个中年人故意模糊掉的地方,用另一种方式揭露了出来。
不过, 这终归是他后面才要复盘的东西,当务之急还是搞定现下处境。
翟然敛着眉眼,将他手里的银霜花仔细端详一二。
这花摘得不容易。
而且这花生长在沼泽中央与被他摘下捧在掌心,两者给人感觉完全不一样。
直到这花真正被捧在眼前观察,他才明白什么叫美奂绝伦到灵魂都能为之震颤。
银白色的花,层层叠叠,点缀着霜华,好像把漫天繁雪锁在了小小的花瓣里,堆砌起极致的独属于冰域之界的孤傲圣洁。
漂亮到足以令人失语,完全想象不出来这是开在肮脏腥臭沼泽之上的花。
而溶洞石壁中生长出来的那些花,无论多么娇艳或清雅,在他手中两朵银霜花的衬托下,都只能用黯然失色来形容,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可比性。
翟然望着手里的两朵花,又抬头看了看沼泽之上疯一样到处攻击的舌头,难得的产生了些微妙的理解认同。
这花搞不好是有主之物,而自己如今做的则是在对方的地盘上,抢夺对方辛苦看守的宝贝。
他的行为几乎与虎口夺食无异。
但是,翟然垂下眼皮,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呢。
对方真要怪只能怪先将主意打到它守着的这些花身上的东西,他不过按着规矩来。
翟然在这事上面哪怕有点泛滥的同情,也挡不住他该干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