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四周的鸟兽,嘴里吐出的白烟被完全收拢在它们围起来的那个圈子里,没有向外漫延一丝一缕。

翟然盯着他头顶上方的位置瞧了一会儿,当他收回目光,准备将视线放在莲花托座的红胖蜡烛上时,祭坛外面突然黑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阵令人眩晕的晃动。

意识到他们进来的这个“笼”已经开始运转,而他以为的祭坛外面在变黑,应该是笼快速下降造成的现象,翟然眼神暗了暗。

而这个笼开启时,向两旁收缩进去的可以称之为“门”的两道石板,如今仍旧牢固的嵌在里侧。

翟然凝视着面前的黑暗,努力想要看清楚这个“笼”在下降过程中遇到的东西,可惜他目力再好,此刻也毫无用武之地,除了黑漆漆的一片,他什么都看不见。

翟然抿了抿干燥到起皮的嘴唇,因为始终无法看清阻挡住了他视线的是什么,最后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转而继续将目光放到了他左手边莲托的胖蜡烛上。

红色的胖蜡烛很奇怪,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它顶端的烛火就一直晃悠个不停,仿佛随时可能熄灭,如今同样如此,明明这会儿他们身处的这个“笼”,已经属于完全密闭的空间。

翟然暼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于是将布兜挂到举着蜡烛那只手的手臂上,接着身体向旁边挡了挡,鬼使神差一般的将空出来的手朝莲托上胖蜡烛顶端的位置虚空抓了把。

翟然的动作做得隐蔽且迅速,手一伸一抬间,就像刚刚只是无意之举一样,他面上立马又恢复成了若无其事的样子,并且将挂在手臂上的布兜重新拿了下来,攥在手里。

此刻,他手心里正传来被灼烧的烫热感,并且那股热感集中在了一处,就好像是,翟然皱着眉头努力想了想,终于想到该如何形容,像是在他手心给他做记号一样。

翟然低下头去,将他攥着布兜的那只手摊开,但肉眼看去,他手心里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偏偏那股热意他却能很明显的感觉出来。

不过,因为翟然心底隐隐感觉这并非坏事,所以哪怕他明知自己的行为大概受了蛊惑的影响,也没表现得太在意,反而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对这热意标记的猜测上。

而且,无论是悬在上方的明珠跟鸟兽,还是莲托上的蜡烛,它们组合出现在这里虽然很奇怪,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似乎得到了切实的好处。

莫非进来这个笼除了传送地点,另外的用途体现在这里?

如果真是如此,那倒让他占了便宜,无论他因为什么卷进来的,这一趟都还算值。

而且因为能量得到充沛补足,以致翟然体内的金光粒子活跃阈值过高,好几次他差点就察觉到了它的存在。

可惜缺失记忆的翟然已经没有这方面的意识,而他脑海里捕捉到的零星碎片之光,又很快就淹没在了大脑深处的浓雾里。

因此,他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却始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笼终于降落到了实地,前方骤然出现的亮光,让适应不及的翟然,瞬间闭上了眼睛。

身旁传来窸窣的声音,已经有人先一步走了出去。

翟然眼皮下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接着眼皮才一掀,睁开眼再次朝前面看去。

前方有许多人聚在一块,甚至有一两个人,翟然还有些眼熟,似乎是当初遇上时,他暼了几眼的另外两个队伍里的人。

大家最后竟然会凑成堆,翟然深觉不可思议,难道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实习分开进行,而是所有人一起?

似乎大事不妙啊。

因为所有人都向外走去,甚至男生临走前还特地望了他一眼,所以翟然并未在这个笼里多做停留,他潦草的又环顾了遍悬在头顶上空的明珠跟吐着白烟的鸟兽,以及身旁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