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好。
此时的血月跟黑色蔷薇花已经比翟然在村头那间房子里待着时颜色浓艳了许多,唯独蔷薇花的花蕊颜色没多大变化,就一丁点极淡的金色,有跟没有根本没多大差异。
翟然最后又将对折的信函打开了来,里面也仍旧还是老样子,只有字迹极淡的欢迎二字。
干脆盘腿坐在地上了的翟然忍不住抖了抖那张信函,轻轻“啧”了一声。
虽然不清楚这张信函怎么做到帮他把那仿佛重山压身的威势消掉的,就靠发的那阵热嘛。
但是这足够让他得以知晓这张信函的不简单,他以后可以将这个好好利用起来。
守着宝物而不自知的行为是极蠢的,反正翟然不想做这样的蠢货。
他决定从这里出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将自己收起来的东西一一捡拾一遍。
他自己大概是认不出来宝贝的好赖的,这点他有自知之明,但不是还有闻亦嘛,等他把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整理出来,他可以去找闻亦帮他掌掌眼。
而到时候自己去找闻亦帮忙,不知为何,翟然就是笃定的自己宝贝再好,对方也不会昧下他的东西。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信赖,但翟然偏偏却能接受自己对闻亦如此信赖。
哪怕对自己的师傅,他都没有过这般感觉。
翟然不知道这事是好是坏,但他决定任由这个自由发展下去,而最后无论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都接受。
他期待着这种发展最终打破他平静无波的生活。
翟然偏过头向闻亦方向望去,接着他嘴角向上勾起,微微一笑。
然而那笑怎么看怎么邪气。
闻亦这个倒扣的碧绿色碗从外面看进里面时,最多只能从那一片格外纯净的碧绿中,看到里面人大概的身影。
而从里面向外面看,这碧绿色的碗就完全成了透明的,视野根本没有受到一点阻碍,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于是,翟然笑了会儿后,一边把玩着手上那张信函,一边仔细观察起了闻亦跟那个石磨般大小的圆盘子斗法过程。
红蘑菇的毒孢子,此时只有金光粒子意识到了这玩意的来者不善。
本来阴阳盘向他们冲过来时,金光粒子机智的贴到了闻亦胸口处,准备见准时机好去偷吸一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