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写邮件是为了给我妹妹看的。她一出生就听不见声音,只有一点点视力,要不是爸爸和哥哥建议我来密大,我更想在家里陪她的。”
说话间,身边响起了叮铃咣当的声音,叶槭流转头一看,发现旁边的锅具餐具什么的掉了一地,刚刚那个白头发的学生布莱克跌坐在地上,脑袋整个被深口锅罩住了,刚刚掀起锅,看见叶槭流正在看他,肉眼可见的心虚起来。
“我们不是故意的……”他的目光开始往旁边飘,“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听他一句话念了三遍的叶槭流:“……”
啊,不知为什么眼睛感觉到了烦。
不远处,食物的香气飘了过来,阿维兰意外有一手好厨艺,热锅融化了奶香四溢的黄油,切成碎的洋葱在锅里爆香,旁边鱼汤在火上煮了一段时间,微微冒着泡,散发出熨帖的香气。
阿维兰把炒好的洋葱和切块的胡萝卜土豆一起倒进鱼汤,月桂叶和防风揉碎和黑胡椒一起丢进去,淡奶油入锅煮至浓稠,倒进大块的三文鱼,再撒一把提前切碎的莳萝,清新细碎的绿意散落在微黄的浓汤里,复杂而鲜美的香气在林间弥漫,勾得所有人忍不住投来目光。
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阿维兰把锅从火上端下来,让最后的香气在余温中慢慢酝酿:“可以了,都来喝汤吧。”
“好耶!”大家齐声赞美。
就在这时,布莱克忽地抬起头,目光盯着林地的某个方向。
……
巴黎,辉光教会。
一身纯白长裙、戴着白色头纱的费雯丽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
辉光教会内似乎永远都是好天气,看不到天空阴沉的时候。费雯丽想着,手指无意识地在窗台上轻轻敲击出节拍。
父亲让她引退的那天是她最后一次唱歌,之后费雯丽再没有唱过歌,辉光教会并不需要她登台献艺,而他们需要她做什么,费雯丽暂时不知道。每天都有四个女仆轮流跟着她的身边,她从来没有找到过独处的机会,而费雯丽也清楚,她们大概并不乐于听到自己唱歌。
其实最开始也不是她自己选择了歌唱。父亲从小就为她规划好了职业,“这是适合一个女孩的道路”,于是她接受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