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 / 3)

孩子安稳熟睡的、象征着另一个世界的宁静呼吸。

书桌上原本凌乱堆积的文件,被他狂躁地一扫,如同被飓风卷过的枯叶,纷纷扬扬散落在地,无人问津。冰冷的红木书桌边缘抵住了她的腰背,那坚硬的触感激得她一阵战栗。

夏潮生将她死死抵在桌沿,两人之间已无半分空隙。睡袍的带子早已散落,露出他壁垒分明的胸膛。他的吻再次落下,比之前更加凶猛,带着深入骨髓的痛心和要将她拆骨入腹的占有欲。

滚烫的唇舌不再是索取,更像是所有权的烙印。大手近乎粗暴地撕扯着她身上象征最后一点体面的衣衫,布料撕裂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唐婉宁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在泪水中颤抖,像濒死的蝶翼。她不再挣扎,任由滚烫的泪水肆意奔流,冲刷着耻辱与悲哀的沟壑。身体在他制造的痛楚与一种奇异而悲凉的、深入骨髓的亲密感中沉浮,像惊涛骇浪中一叶随时会倾覆的扁舟。

然而,在灵魂深处那无边的黑暗里,她却以一种近乎悲壮的姿态回应着他的索取。她的手臂攀上他紧绷的颈背,指尖深深陷入他贲张的肌肉,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每一次纠缠,每一次融合,都像是要将彼此的灵魂都点燃,在这最后的烈火中燃烧殆尽。

她要这痛,要这绝望,要这带着毁灭气息的亲密,深深地刻进骨髓,成为未来漫长荒芜岁月里,唯一能证明他们曾如此疯狂地存在过、纠缠过的,永恒的印记。这是诀别的仪式,是灵魂的献祭,是在绝境中开出的、带着剧毒的、凄艳无比的曼珠沙华。

就在情欲攀升到极致,夏潮生忘情沉溺于这带着毁灭气息的温存,心神最为松懈的时刻,唐婉宁被压在书桌上的手在混乱中摸索着,被爱欲和绝望纠缠的头脑,让她的手不受控制,但残存的理智还是帮她极其缓慢地移向那把剪刀那把放在笔筒旁、她早已暗中留意过的锋利剪刀。

一股冰冷的决绝刺穿了她身体的迷乱。信仰、同志、最后的机会……无数个声音在唐婉宁脑中尖啸。

唐婉宁的手猛地攥紧了剪刀柄。

第0171章 第一百七十一回 爱恨(h)

就在她手腕蓄力的千钧一发之际,夏潮生的动作猛地顿住。他并非沉溺到毫无警觉。他精准地、闪电般抓住了唐婉宁的手腕。

剪刀脱手,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夏潮生撑起身,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所有的情欲已经退去,猩红的眼睛盯着她,那眼神里的痛楚和失望几乎要将她凌迟。他喘着粗气,声音嘶哑破碎,带着被最爱的人从背后捅刀的彻骨寒意:“你……你想让我死?唐婉宁,你竟然想让我死?!就为了那份情报?”

唐婉宁被他压在身下,手腕剧痛。她无法否认那一刻的杀意,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狠得下心。她只能沉默,倔强而绝望地沉默着,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好……好得很!”他怒极反笑,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最后残留的理智彻底被这沉默焚毁。

夏潮生猛地将唐婉宁翻过身,不顾她因疼痛而产生的闷哼,迅速扯下睡袍的腰带,用尽全身力气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绑了个死结。动作粗暴,毫不留情。

他再次覆上她的身体,这一次,没有任何温存的前奏,只有纯粹的侵略。书桌在撞击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唐婉宁咬破了嘴唇才将呻吟咽回喉咙里,身体在强制性的占有下屈辱地颤抖,心却沉入了无底冰窟。

每一次的撞击都像是无情的鞭挞,无情地撕裂着她的自尊和灵魂。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终于停歇。书房里只剩下两人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夏潮生站起身,拉了拉散乱的浴袍,然后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钥匙和微型相机,看也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