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阮轻轻竟如一只漫步的猫,轻巧避开他双手,转到一侧,说道:“我端去就好。”
站稳侧目,阮轻轻暗道好险。
稍稍后退一步,她差点白眼上天。
这是一碗汤么,这明明是一叠红票票!谁抢,她跟谁急。
沈明屿不着痕迹拧眉。
她到底想做什么?
去和其他家长交涉还在正常范畴,之后的煮粥、送粥和现在汤水一样,完全不必她亲力亲为,一个称得上陌生的小女孩有什么值得她如此付出?想来想去也只他自己了。可问题是,她对近在眼前的他避之不及,虽然她已极力克制,但怎会瞒过以敏锐著称的他。
沈明屿的见识不可不畏广博。
从富家少爷到十六岁家破人亡,拖了一屁股债,到大学一边读书一边积攒第一桶金,毕业后创建公司几经波折到如今规模,人间百态,各色人物,大小风浪,他都亲历过。
他却未看透阮轻轻的意图。
而且,她确实与留在印象中的浅淡形象大不一样,不,应该说气质。不过,气质是一个人综合所在的精髓,是一个人最独特的标签,前后不一,只能说她伪装技术将他都瞒过去了。
还有,她身手竟如此好,能躲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