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若初没了呼吸,她已经没了主意,甚至手脚冰凉,越是这?样,她便越不能着急,她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曾在一本游记上见过?,溺水之人会暂时失去呼吸,只要按书中记载之法给人渡气,辅助呼吸,便会有机会救回裴若初的性命。
她将裴若初放平,盯着他的唇,虽说他身受重伤又?落水,可他的唇却依然是好看的粉色,双睫浓密,上面沾了水珠,有一种破碎脆弱的美感,有点让人想?欺负。
季明?瑶在心里?骂了一句禽兽,卫初都性命攸关?了,她竟然还贪图他的美色。
为?了避免自?己想?入非非,她干脆闭上眼睛,忍住羞涩,吻住他的唇,为?他渡气。
如今反复几次,裴若初却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她却将自?己弄得面红耳赤,面色绯红。
却没看到某人已经翘起唇角,屏住了呼吸,露出颇为?享受的神?态。
“怎会没用?难道是因?为?初次做,还不熟练的缘故?”
但卫初为?她渡气之时也是这?般做的。
还是因?为?他从高处跌落,身上还有什么其他的暗伤,难道要替他脱衣检查?
她咬了咬牙,在心中不断地暗示自?己只是替他查看伤势,没有别的企图,况且她又?并?非没见过?。
只是那晚在张宅,为?了蒙蔽那贼人,黑灯瞎火的,裴若初自?己将衣裳挑开给她看得,不知是出于害羞,还是光线太过?暗淡的缘故,只能隐约看见些许春色,她看得并?不真切。
况且她最想看的胸肌和腹肌都没见到。
难免觉得留有遗憾。
打住。
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只是检查伤口,并?非是要对重伤之人做什么。
“卫大哥,冒犯了,只是想?替你检查伤,并?不是要非礼轻薄,你不要多想?啊!”于是,她悄悄解开衣带,好不容易才褪去了他的外衫,却是紧张得双手发抖。
她深吸的一口气,要去解最后一层里衣。
他身材还是这般好,肌肉紧实,无一丝赘肉,因?常年习武的缘故,每一寸肌肉都宛若雕刻,恰到好处,触感硬硬的,也是极好的,那夜,她隔着衣衫摸过。
还知晓他有八块腹肌,只要再将衣衫敞开一点,她便能摸到。
她定要数一数,看是否真的有八块腹肌。
她感到脸颊有些热,甚至口干舌燥,不得不承认,她好像有点馋他的身子?,甚至紧张得拍拍自?己的脸颊,“清醒点,把持住,不要被美□□惑,先检查伤势。”
除了后?背的那道伤之外,他身上并?无旁的伤口。
她知习武之人有随身带药的习惯,她从裴若初的身上摸出一瓶金疮药,将白色的药粉倒在伤口之上,再撕下一节裙摆,为?他包扎伤口止血。
伤口都处理了,应该暂无大碍,若是她趁机看一眼他的腹肌,再悄悄摸一把,反正他昏迷不醒,不会察觉。
她轻轻掀起衣衫。
已经看到了一块腹肌了,她用手戳了戳,果然比想?象中的感觉更好。
“再看一眼。”她试图说服自?己,只是看一眼,又?不对他做什么,如此裴若初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可越是往下看,便越是有种熟悉之感。
她又?想?到当初在陆家的那个男人。
那时她虽然中药了,头脑昏沉,如醉酒般晕得什么也看不清楚,但他清楚的记得,那个男人的腰腹间有颗痣,好像就在腹肌之下,
她只需再将衣衫再往下褪去一寸,便能知道他是否就当初在陆府的那个男人。
那颗痣的位置很靠下,甚至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