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和白月光不像还一直留在他,对他没x欲,却又对他那么好……

少年的气性太大,段柏云难得有些无措,“你和那个人不像,其实我……”

“不像,我知道不像了,你不要再重复了。”江甚雪的心态彻底炸了,他知道自己这个替身当的不合格,可真是怎么也没想到能差劲到这种地步,段柏云不把他当替身使唤,而是和宠物小狗一个符号了。

“你是不是养过一条小狗,它叫小雪?”

对上少年目光里溢出的绝望,段柏云猛然意识到替身这个身份对少年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如此脆弱娇气的人,连吃饭都要哄着的人,他怎么能让少年直面这种真相?

“以前养的,对不起,”段柏云慌了,往日随口就来的哄人语句通通卡在喉咙里,游刃有余的段总也变得笨拙无措,“是我错了,你别难过。”

“段总怎么会有错,错的明明是我,我错在身为替身却和您的白月光不像,却不知道要怎么改,我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有条狗也叫小雪。”

段柏云的呼吸变得粗重急促,喉结滚动几度,未能言语。

江甚雪极为不甘心,“段柏云,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十分钟之内他要得到白月光的全部身份消息,他才不要一无所知,只能和宠物狗一个待遇。

“他叫什么名字,求求你了,快告诉我,告诉我我就不生气了。”江甚雪死死盯着段柏云的脸,不肯错过任何信息,却见段柏云的面色逐渐变得难看。

江甚雪也随之变了脸色,他太熟悉这种变化了。

“付医生,付医生!”江甚雪慌忙喊人,“你快来看看!”

“什么?”付乘恍惚。

“过敏了。”江甚雪扯开段柏云衣领,果不其然看见一片红疹,他懊恼后悔不已,明知道段柏云海鲜过敏,他还让人剥壳,真是太没良心了。

“他姓韩,叫韩映雪。”段柏云握住少年想要触碰他胸膛的手,过敏的滋味不好受,但看见少年对他的关心紧张,他竟忍不住感到庆幸,“我和他止步于朋友关系。”

“小江,你别生气了。”因为气虚,段柏云语气显得比平时更柔和,透着弱势和讨好,“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最重要的是你不要再不开心了……”

“韩映雪是吧,好我知道了,你先别说话了。”江甚雪听得心里满是愧疚,扭脸看向一旁没什么动作的付乘,忍不住催促道,“快救段总啊,你不是医生吗?”

付乘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拨号,边说道:“首先,再说一遍,我是精神科医师。其次,这里附近有医院。”

夜晚山间的风凉透皮肉,江甚雪紧握着男人的手将人送上了救护车,“段柏云,你别怕,没事的。”

“哎呦我的儿啊……”

段柏云已经失去了意识,老夫人的哭啼声回荡在山林间。

凉风如水,浸透了江甚雪一身,他站在原地看着车辆远去,后知后觉浑身冷热交替,眼前一阵阵的眩晕。

“咳咳咳……”伴随感冒而来的咳嗽鼻塞通通都来了,就好像是上天对他刚才任性的惩罚。

以前小的时候医护经常这样吓唬他,不听话的孩子更容易生病,那是老天对坏孩子的惩罚。

“才不是。”江甚雪自言自语反驳道,“难道段柏云是因为不听话生病的吗?”

他本能地给自己找理由,但心里的愧疚感并没有因此消减半分,江甚雪忍不住反省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毕竟段柏云一直对他很好,就这么贸然地冲上前质问段柏云他的白月光是谁,好像不太合适,他都没有考虑到对方的感受……

心情越想越乱,江甚雪胡乱揉了揉头发,“什么叫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