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你愿意?我告诉你地址,很近”

“我有地方住。”宋汝瓷不拿他当幼稚猖狂富二代,很柔和耐心,一样一样解释,“我在上学,可以搬回宿舍,如果一会儿?能面试成功,也包食宿,不会流落街头。”

徐鹤安的话全被堵在嗓子?里,很不自在,错开视线。

很糟糕。

他把第一面弄得很糟糕,烦躁腾上来,几乎无法?压制,头顶却?被轻轻揉了揉。

徐鹤安打?了个激灵,向后飞速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撞在墙上。

他的反应太大,因为感触过?分陌生,宋汝瓷的手很温柔、很软,轻轻摸他的头发……这辈子?没人这么摸过?他的头发。

他说不出话,眼睛莫名奇妙涨得疼,喉咙酸涩,像生吞了个手剥柠檬。

宋汝瓷撑着手臂,稍稍俯身,明净浅瞳弧度柔和,好好和他道谢:“谢谢你。”

徐鹤安把衣角攥得没法?看,他觉得局促,他还没开始蹿个子?。

小时候他哥做灰色生意,惹了不少人,那段时间?的记忆很混乱压抑,他受过?些刺激,需要长期吃药,长个头要比同龄人晚。

徐鹤安本来不在乎,他其实连命都不在乎,爱活就活爱死?就死?,反正?他能长这么大用?的全是脏钱,这些钱害了不知道多少人,他骨头缝里都有罪,死?了也活该。

今天?头一次,他因为这种小破事觉得心烦,他做了骨龄测试,他为什么不立刻长完剩下那二十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