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祝燃,半晌低头,盯着VCR,宋汝瓷几次被老板鼓励着再高兴点、开心点,却反而连眼睛里的光泽也慢慢变得迷茫。
宋汝瓷一个人站在强光下。
眼睛的颜色变得更浅。
他抬起手,隔着肋骨轻轻按了下心脏。
“对不……起。”宋汝瓷慢慢地说,咬字有些吃力,他在失聪后就变得更不常说话,但这是第一次,仿佛忽然间忘了要怎么开口。
他显得有点困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又试着弯了两下眼睛,不得其法,淡白的唇角抿起就坠落。
宋汝瓷像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悄悄交流。
很隐蔽,只有很熟悉他的人才会发现他不是在出神,断断续续地,能勉强辨认出手指在写的字:我很好、不要紧、没有不高兴,遗照不笑也……
遗照不笑,也没关系……吧?
宋汝瓷和看不见的东西讨论。
宋汝瓷想好了,他赶不上真正的毕业典礼了,大概会得到一张稍微有些晚到的毕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