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盛锋的瞳孔收缩,继续把话说下去,“高位截瘫,没有什么治愈希望。”

盛锋的呼吸变得粗重,神情晦暗,身体也因为牵扯伤口而微微发抖。

缠在胸口的纱布上,血迹洇出更多。

“我知道你们两个的故事。”

徐祉安看了他一阵,继续说:“你办砸了差事,受了重伤,躺在那等死的时候被恰好他救了盛锋,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一个家里破产的学生,恰好路过,就能在小巷子里捡到重伤的你,自杀去医院,恰好就遇到他姑姑。”

“恰好就在鹤安忌日那天,他又遇到了我,他和我发生了冲突,说了一样的话,那天他恰好穿了和鹤安出事时差不多的衣服……”

徐祉安问他,又像在问自己:“怎么会这么巧?”

“你替那位办事。”

徐祉安垂着视线,低声一字一句说着,仿佛念出什么阴寒无比的诅咒:“让你来判断,你认为这一切都是意外吗?”

盛锋肺部受伤,无法说话,猩红眼眶却几乎渗血,痛苦绝望分明。

徐祉安倒也不是特地来和他讨论这些的。

“我查了查。”徐祉安说,“穆鹤那时候已经被赶出穆家,他住在宋汝瓷的出租屋里,靠宋汝瓷打工挣的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