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性?本淫。
龙族虽然不懂人族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懂海誓山盟为何物, 却是很擅长房中之术的。
龙族天赋靠血脉传承,无?须特地修炼, 他?们龙生下来就都很会亲。
「你是逃犯,亡命天涯, 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被天兵天将捉上去?了。」
敖澜很关心宋汝瓷:「澜沧江气候很好, 适合养病, 你若是亲不好, 就换我……」
褚宴停下脚步。
山崩地裂, 天衍山主峰一声轰响, 塌了半边山头, 压了一条活龙。
有天衍宗长老、刑堂执事, 壮着胆子上来想要好言劝说,却只是踏入那衍开的星光波纹, 身体就被定在原地, 全然不听控制,连惊带惧地面面相?觑。
宗主被弟子火急火燎请出?关, 看着满山乱跑的大罗神仙凶星蛟龙,几?乎要把眼睛瞪掉,手忙脚乱用力一挥袖子,收了本宗弟子闭门不出?。
……
人影却仿佛浑然不觉。
他?低着头, 只凝注这片清秀眉眼,轻柔拨开鬓发,抚摸雪白的面孔。
他?将宋汝瓷保护得很好,靠在他?怀中的人没有听见山崩轰鸣,没有碰到任何碎石,也没有被风惊扰,枕着他?的肩头,仍旧出?神似的微垂着眼睛。
“好威风。”
褚宴说:“定然吓得他?胆战心惊,不敢不奉命。”
肃然冷清的司星郎其实很受不住夸。
被说了威风,抿了抿唇,被轻轻抚摸的洁白耳廓就泛起淡红。
褚宴轻轻笑了下。
他?的声音柔和到极点,轻声说:“只是……”
宋汝瓷稍微愿意与?这人影说话了:“只是什?么?”
“只是罚得太轻走了这么久,了无?音讯,亲几?下就够了?”褚宴说,“鞭子不是用来绑人的,是打人的,该罚个几?百鞭子,打得全是血痕,再去?温泉。”
宋汝瓷蹙眉,神情透出?不愿。
人影问:“罚重了?”
“重了。”宋汝瓷咳了几?声,又呛出?血,“他?在天上……”
说到这就说不下去?,因为记忆已经几?乎不剩什?么,并不知道对?方在天上是什?么身份、被什?么事困住,至于那澜沧江龙君说的“身殒归位、下不来了”,其实也不全然像是空穴来风的谎话。
一念及此,心头再度蔓开隐痛,喉头血气也愈浓。
宋汝瓷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忍耐,却还是没力气咽回。
人影低头轻轻替他?啜出?淤血。
这一步也丝毫急不得,必须极为小心,怀中身体脆弱得仿佛薄胎白瓷,稍用力就会碰碎。
宋汝瓷在他?怀里,被柔和摄走喉核之间阻塞的血气,渡入精纯先天元气:“阁下……在做什?么?”
褚宴一手护着厥冷心脉,低头看怀中的人。
这具脆弱而美丽到极点的躯壳,被困在其中的神魂,已经感觉不到、听不见、看不着。
微睁的眼瞳完全被星霜覆盖。
“我在助你凝练神魂。”褚宴柔声回答,“天上凶险,劫火烈风、滔滔弱水,沾一沾就要魂飞魄散。”
弱水。
宋家主隐约记得一点弱水,弱水三万里,飞鸟不过、鹅毛不浮:“我家族人……”
“在弱水河谷,我知道。”褚宴握着他?的手,“你和商云深做了交易,是不是?你将家主令给了他?,一报还一报,他?也去?了天上帮我。”
“我们按照你画的星图指引,冲出?锁星台时,恰巧看见了弱水,便将她?也放了。”
弱水被天闸、天锁束缚万年,痛苦寂寞不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