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汝瓷劝说敖澜:“龙君不必如此。”

龙君扫了敖逍一眼,却只是摇头:“此子顽劣不堪,最会伏低做小、撒娇卖乖,我已被他骗过多次,不必理他。”

敖逍一僵,慌不择路想要向外跑。

敖澜却只是一拂袖,地上?就多了条瑟瑟发?抖的银灰色泥鳅,不过巴掌长短,徒劳扑腾个?不停。

“我会将他带回,从今日起禁足,不准他再出澜沧江半步。”

敖澜将敖逍收入袖中,又问宋汝瓷:“你也一起回去?,好吗 ?”

敖澜扶住宋汝瓷的轮椅,一只手覆在清瘦到硌手的肩背上?,微微弯腰,语气极为和缓:“当年你们也很喜欢澜沧江的。”

“澜沧江虽不比海龙宫雍容华贵,却胜在风景秀丽,灵气浓郁,又很清净。”

敖澜看着他:“你若去?了,定然比在此处日夜辛劳好得多,你的病……”

“我的病不妨事,不劳龙君费心。”宋汝瓷温声道谢,“靖之给我留了药。”

敖澜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他看得出,宋汝瓷的身体已空耗不堪,如此硬熬下去?,白日辛苦,夜夜咳嗽辗转难眠,绝不是长久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