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宴还是很喜欢宋汝瓷,很想学着凡人那样,和宋汝瓷成婚、成家,这种念头鲜明得无以?复加,但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他要?回去坐三万年的牢。

还是不要?牵累宋汝瓷,褚宴看了看天色,发现天又晚了,就试着问:“今晚能亲了吗?”

“前面的错我都改了。”褚宴哄规行矩止的星官大人,“再亲一下,好不好?我把敢乱看的人和神仙的眼睛都弄瞎。”

商云深:“……”

商云深识趣地?闭紧眼睛,为免牵累无辜,又自?己裁了块袖子把眼睛蒙上。

捆仙绳只捆仙、不捆人,宋汝瓷的行动不受限制,来?去自?由?,他静静望着被捆缚四肢强迫跪在地?上的褚宴,也走过去,屈膝跪坐在地?上。

这样的姿势就未免太过端肃正?式了。

褚宴怔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柔软的双手轻轻捧起脸颊,做这种事对?生性恪守礼数的星官还是太难了,宋汝瓷并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

于是只有一片叫人心头悸颤的凉润,靠上来?,一动不动贴着。

浓长翦密的睫毛紧紧闭着,宋汝瓷的呼吸很急促,睫尖颤动得像鸟儿?振翅欲飞,褚宴被捆着没法?抱他,这带来?更令人紧张的不安。

但还有在不安之上的东西?。

褚宴尝到凉涩咸苦的水汽,情绪瞬间变化,骤然急躁起来?,他急迫地?想要?稍稍挪开,看清宋汝瓷怎么哭了,怎么不高兴,受了什?么欺负,是不是哪里疼、哪里难受……可清瘦的手臂却只是仿佛要?把力气用尽似的紧紧抱着他。

这简直要?急死凶星,被捆着就没法?抱住宋汝瓷,没法?加深这个?吻,没法?好好地?哄司星郎不哭。

司星郎又哪里会亲人,这样贴着他生疏地?磨蹭,清瘦胸肩微微颤动,不肯说话,睫毛里渗出大颗水珠。

褚宴有点想把九重天也掀了。

把月亮吃了,就没人顾得上管什?么凶星不凶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