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昨夜之事,两人见面?难免尴尬。况且宋汝瓷如今的情形尚在紧要关头,凡俗丹药已不管用,也必须要仙家灵药才行。

……能给出的理由很多。

但都用不上,黜置使大人还是在这撬锁撬得额头冒汗。

褚宴实在忍不住,动?用法术探查,见宋汝瓷在里面?教宋厌习字。

果然?不是他那个一言不合就打?手板的教法,清瘦的家主披了件宽松外袍,衣带系得宽松,拢着宋厌的手,一笔一划写得横平竖直,字如其人清正风雅。

脸色还好,不那么苍白,耳廓脖颈倒透着微微的一层淡粉,青丝垂落未束,发尾还有些不曾干透的潮气。

似乎又去沐浴了不短的时间。

褚宴微怔了下,抬头看天色,他抓紧时间去了又回,赶得很紧,此刻暮色尚未褪尽。

怎么又沐浴了?

是身体状况又有反复也不像,况且他如今与宋汝瓷相连,倘若身体有了反复,他定然?能察觉得到。

既然?这样,是别的什么缘故?

褚宴并非不曾听?人家说过,有格外古板、清正的君子,一旦做了那种事,便?无法接受,反复洗濯。一念及此,心底便?陡然?沉了下,生出不安。

“雪襟星官今日自己去卖糖葫芦了。”

商云深慢悠悠开口,像个系统眼里的专用NPC,介绍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那孩子帮他的忙,穿糖葫芦,烧火,刷石板。”

“他叫那孩子厌儿,叫一声?,愣一下,找错一次钱……”好像还有人的名?字念起?来是这个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