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宴抚摸着他的鬓角哄他:“喝了药,过?会儿?给你看?孩子。”

他喂两勺药,就换一勺香甜的百花蜜,这样喂完了大半碗,宋汝瓷的胃气弱,吞咽吃力,含着那一口已怎么也?喝不下去?,额头渗出薄汗。

褚宴就放下碗匙,换了帕子,又柔声哄他吐了,换清水给他漱口。宋汝瓷缓过?来些,没那么晕了,就张开眼睛:“宋厌……”

褚宴点头,拢着他靠在?软枕上,去?抱宋厌来给他看?幼童睡得很?熟,没受伤没磕碰,气色不错,只是梦里依旧为宋汝瓷的病而担忧,很?不安稳,眉头紧皱着。

宋汝瓷放下心,弯了弯眼睛轻声道谢。

他自己试了试,又有些歉意?地请褚宴再多?帮些忙,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袖子给宋厌攥着:“我没力气,身上不听使唤。”

“我知道。”褚宴摸摸他的头发,“不要紧。”

这其实不是什么好兆头,目前只是身体太过?虚弱时不停时候,等再被星力侵蚀,这具身体都?会慢慢玉化。

两个月后,他奉诏回京,有机会接近禁地,就会设法替宋汝瓷取回天膏玉髓,据说只要有了这个,就能令人?脱胎换骨,无须修炼也?可入仙途。

褚宴叫人?把宋厌抱去?厢房睡,又拢着宋汝瓷,帮他脱衣。

司星郎还是昔日里三层外三层的习惯,但瘦多?了,衣带解开,衣衫就从肩头滑落,一直坠到手?腕。

这样的辛劳,已经让虚耗太过?的人?又短暂陷入意?识飘渺的昏沉。

褚宴及时揽住软倒的单薄腰身,宋汝瓷依靠着他,头颈微垂一片雪白,青丝倾泻,覆住肩头与柔软手?臂,睫毛寂静,霜唇无力微抿,侧脸在?灯下苍白美丽得令人?心惊。

褚宴低头轻轻吻开那两片唇,又渡进去?些精纯的先?天精气。

宋汝瓷慢慢醒过?来,身上只有薄薄一层新换的中衣,腿上盖着薄被,被褚宴用厚重?暖和的披风裹在?怀中。

察觉他醒了,褚宴就低下头,嘴唇碰着翦密睫毛,轻轻亲了亲这双眼睛。

“现在?呢。”褚宴问,“好些没有?”

宋汝瓷尝试动了动手?臂,发现可以稍微抬起一些,力气也?有所恢复,眼睛亮了亮,欣然着弯起。

像一哄就高兴的小孩子。

褚宴看?着他,眼睛里也?跟着微微笑了下,揉了揉乌润的头发:“逞强。”

自己还是该被哄被照顾的小孩子,就去?照顾别人?、保护别人?,也?不顾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

褚宴轻声说了一句,看?宋汝瓷低着头,垂着睫毛露出知错的诚恳神情,有些哑然,也?不再多?说,只是继续亲他。

亲吻的动作熟稔,这就更可信,说不定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少年侍星卫已抱着他命中的小星官,玩成亲游戏,掀开祭袍,悄悄亲过?了很?多?次。

宋汝瓷的话并?不多?,甚至很?少,很?安静,只是睫毛不住地轻轻颤抖。

雪玉似的人?,动情时就从耳尖开始晕开薄红,这种血色在?白皙皮肤上晕染,像上好的狼毫笔饱蘸春色点染莲瓣。

褚宴亲那颗朱砂色的小痣。

宋汝瓷的呼吸变得急促,无法抑制。他不清楚宋厌睡在什么地方,怕让孩子听见,手?指攥住褚宴的袍袖。

他的皮肤太薄了,被养护得太精心。

如今只是指尖与布料摩擦,便在?瓷白下也?泛出红。

褚宴就立刻停下亲吻,握住那只白皙的手?,拢在?掌心,温存地安抚。

不亲了。

不能抱着亲来亲去?,可做的事也?还有很?多?。床榻上的污血被一道法术化净了,屋子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