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人马针对打?压。
彭铁手更是声如洪钟,厉声呵斥:“怪不得是罪奴!小小年纪,坑蒙拐骗偷鸡摸狗……”
宋厌死死咬着下?唇,眼睛猩红,却没再像白天那样?冲动,胸口剧烈起伏了几次,攥得发?白的手指一点一点松开。
眼看布老虎就要被抢走,铃铛忽然响了一声。
清脆。
一只手轻轻揽过宋厌的肩膀,披风的一角拂过彭铁手死死拽着布老虎的手,只听一声惨叫,摊主那双一看就苦练过铁砂掌、蒲扇似的硕大手掌上,竟陡然浮出一片仿佛被鞭子扫过的红痕。
宋厌倏地抬头。
以幼年主角的身高,还不至于被帷帽面纱挡住,仰头就能看见雪白下?颌,薄唇微微抿着,喉咙轻动。
夜无咎给的丹药的确好用。
宋汝瓷轻咳了两声,喉咙里那点腥甜痒意就压下?去。
布老虎拽歪的针脚被瓷白手指拢着,重?新整理好,捏了捏两只耳朵,摆正脑袋、竖起尾巴,重?新弄得很威风。
宋汝瓷把布老虎还给宋厌,解下?的铃铛叮叮咚咚,不用摇晃就响个?不停。
这片地域凡人与宗门混居,即使是百姓也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这东西不是凡物,是认主的法器这下?鄙夷嘲讽的眼神就全扎向那狼狈不堪的摊主。
丢不丢人?!
抢这么大点小孩儿的东西!
这么一位身子骨单薄的年轻仙君,带着孩子,容易吗?竟还恬不知耻地上手抢!孤儿寡、孤儿寡父的……
一片沸沸扬扬的议论声里,彭铁手也面红耳赤,左手死死攥着右手,只觉火烧火燎,仿佛被毫不客气地重?重?抽了一鞭子,疼得眼前?发?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宋汝瓷摸了摸宋厌的头发?,温声安抚,让他抱好布老虎。雇好的马车已经停在路边了,马夫把东西都搬上了车。
宋厌的身体还在发?抖不是恐惧,是死死抑制自己身体里撕碎什么的渴望,胸口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