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在送客人出门。

淡白色的烟气袅袅。

路灯埋在繁茂叶片里,暖黄的灯光和月色交融,分不清界限。

宋汝瓷站在月色下,穿着侍者的白衬衫、黑马甲,耳廓被冻得微红,人很清瘦,身量不算高,身形几乎隐在对方投落的阴影里,腰线分明,袖口掩着的手指白皙修长。

他的瞳孔很浅,几乎无法辨别颜色,浅亚麻色的头发简单束成马尾。

宋汝瓷戴着一副助听器。

被他送别的“客人”微低着头,接过他剪好的雪茄,俯身靠近火苗,墨镜下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客人问:“怎么弄的?”

宋汝瓷收好打火机,仰起头。

客人敲了敲他的助听器。

“梅尼埃病。”宋汝瓷道了声歉,温声解释,“是一种遗传病,听力会一直减退,这副不好用了,我在攒钱换新的。”

客人看了他一阵,点了点头,递给他几张大额钞票作为小费。

看到钱,浅色眼瞳惊喜地微亮,跟着就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