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尾几乎是急促地卷着菌毯扬起,把两头已经开始靠无声龇牙吵架的精神体掀翻,四处搜索寻找,还好

还好。

宋汝瓷只是去换衣服。

空气无形波动,扭曲屏蔽,凭空做出更衣室,SS级哨兵的领域再次在强烈过?头的忐忑与不安中发生进化。

……能看见了?。

领域里发生的事?变得清晰。

宋汝瓷像是有所察觉,右手顿了?下,但没有更多?特殊反应,只是低着头,一颗一颗慢慢系好纽扣。

他做什么事?都认真,又?不急不缓,于是傍晚的阳光和风都跟着变安静。

清瘦的向导穿好衬衫,整理领口?,白皙指尖沿着后颈,抚过?浆洗到柔软的洁净布料……这些手指也是这样?轻轻抚平蛇鳞的吗?

宋汝瓷握着武装带,因为是执行任务,所以要?用带枪套的,似乎有人教过?他怎么整理和武器相关的东西。

地犀皮鞣制的漆黑武装带,勒过?清瘦腰间,金属扣啮合,发出勒毙猎物?时蛇鳞会发出的脆响,枪套被白皙手指抚摸,指腹抚过?烙纹的蓝玫瑰。

枪套整体做得不算很好,接缝处的细节处理还有些粗糙,现在看来,已经配不上优雅素净到新雪似的身影。

这是十九岁哨兵笨拙制作的第?一份礼物?。

宋汝瓷把武装带勒紧,扣到最后一格,腰线收束分明到近似刀刻,蛇鳞跟着一颤,却又?不敢这么过?去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