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卫姝就是卫姝,阿磐就是阿磐。泾渭分明,一清二楚。

可她却没有什么可辩白的。

挣扎着撑起身来,早没了一点儿力气,迈开步子已是火辣辣的疼,而似这般的通宵达旦,她原本也早就习以为常。

出了营帐往外走,外头青天白日,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缓了好一阵子,纵目往远处眺去,遥遥能望见那株木兰正在山前招摇。

垂眉冲关伯昭与周子胥施了一礼,她望着那株木兰,眼泪哗地一下就滚了下来。

她问自己,阿磐啊,你怎么就成了细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