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双臂揽在她纤细的腰间,阿磐抬手朝后轻抚那人的后颅,轻声细语地答他,“定国公说的,正是当下收服韩国最好的法子。大王与赵国打了数年,不能再打了,武卒要休整,晋国也要休养生息。接受韩国和亲,不过是再册封一位韩国夫人,大王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收服韩国,这是一劳永逸的好事啊。”
口中说着大道理,心里却刀刺一般不是个滋味。
那人却并没有答她,她到底说得对还是不对,好还是不好,也没有答到底是“和”还是“战”。
鹤骨松姿的人,眉如墨描,似远山深沉,令人摸不清他的思绪。
那样的人,他总是在想些什么呢?
她说了与崔若愚一样的话,谢玄心里大抵也就有了定夺。
若是明君,当前就定要与韩国交好,避免征战啊。
毕竟,燕国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先收了韩国,稳住燕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那人另起了话头,“明日谢允娶妻,吃了筵席,秦人也就起程了。齐、楚两国出来日久,也要一同起程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