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的赵人立时冲了出去,小黄那一声“汪”化成了一声呜咽,正巧淹没在了那惊天动地的脚步声里。
赵人一走,全都怔怔地垂下手,也全都瘫软了下去,再没了一点儿的力气。
放下弩箭,这才惊觉掌心早就握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把那金柄都攥出来湿漉漉的一片。
阿磐眼泪一滚,适才险些杀了自己的小狗。偏偏小狗自己是不知道的,照样亲昵地蹭着,伸出舌头来舔她。
待这宅子里人声一退,主人家才赶来开了暗门,送他们回了客房。
客房全被搜捕得乱七八糟,主人家的婢子过来了四五人,很快就把客房收拾好了,
经了这一场平明的搜捕,人就似又死过了一回。
可是死过一回的人,还是没办法不管不顾地窝在榻上。要等的人不回来,谁又能睡个好觉呢?便等着。守着一盏枯灯,等着。
就似从前在南国等,在北地的田庄等,总之要等。
等到天光大亮,要等的人才回。
外头的人低低说话,“主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