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少年仍在昏迷。 苍白如玉的脸越发衬得睫毛似鸦翼般漆黑,小扇子似的在脸上投下浅浅阴影。 大抵是伤得实在重,他的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线,像极了濒死的鱼儿。 莫名的,祝仪的心颤了一下。 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在她心底响起 【你确定要杀他?】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跟你一样会哭会笑会疼的人。】 【他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