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小姑娘的脸总算恢复气色,他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等宴席结束,我们去医院。”
“嗯,”温棠乖乖点了下头,又看到搁在身边的红色旗袍,遗憾道,“好可惜。”
“没什么可惜,”陆时砚给她理着凌乱的发,“这件太贴身,适合只穿给我看。”
她试穿那天,旗袍尺寸刚好,紧贴着她的曲线,跟勾魂的妖精似的。
但当时再去定一件来不及,他也就没提出换。
“还有一件香槟色,原本是打算到江源办宴席时穿的,刚好拿过来应急。”
温棠轻应了一声:“我是觉得,旗袍是你的心意。”
是他的心意,所以想珍惜。
不用他说,她都知道他准备这一切,都价格不菲,用心良多。
她的想法都写在脸上,陆时砚轻易看的清楚。
他沉吟了下,提议:“那这件我带回去,晚上穿?”
“为什么要晚上?”
温棠刚问完,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棠棠,”温母声音传进来,“化妆师说给你重新化一次妆,你现在方便吗?”
陆时砚屈起食指,轻蹭蹭她的脸:“我去拿衣服,很快回来。”
说完,他起身拉开门:“妈,棠棠麻烦你了。”
温母被他这话惊得哎呦一声,这流程还没走,就叫上了。
很快她淡定下来,说道:“行,时砚你去忙。”
陆时砚告别后,很快出了门。
温母送他离开后,才走进房间,坐到温棠身边捂着心口:“时砚真是吓了我一跳,我改口费还没给呢。”
江源一般都是订婚改口,她连红包都准备好了。
温棠笑嘻嘻凑过去:“妈,记得多给点呀。”
“知道了知道了,”温母嗔怪看她,“就你心疼他。”
温棠弯起眼睛。
她是觉得,他更心疼她,处处都将她照顾的很好。
……
陆时砚出了门,径直找到了舒夏。
“纪州然和你说什么了?”
他知道这种精神病人,极有可能不会被判刑判罚。
如果他极力证明自己有精神病史,那很难办。
舒夏挑眉看他:“哦,纪州然让我帮他告诉棠棠,祝她幸福。”
她说着,刻意调笑道:“人家可比你会多了,陆时砚。这招叫以退为进,这样棠棠就会永远记得他这个朋友。”
陆时砚:“……你不准多嘴。”
想到自己小姑娘和他做了那么多年青梅竹马,他心里就醋。
舒夏无语看他:“你就不能宽宏大量一点?”
陆时砚反问:“宽容大量我能娶到媳妇?”
要不是他一开始先发制人,阻止棠棠谈恋爱,估摸着她这会都被哪个男生骗走了。
哪里轮得到他。
舒夏被他这句话怼的沉默。
好像也是。
这人脑回路确实和平常人不一样。
脑子聪明,手段多,哦,还擅长勾搭小姑娘。
“算了,反正你别担心,”她摆手,“纪州然说了他会去坐牢改过自新,等出狱后再找我给他治病。”
“嗯。”陆时砚应声,又叮嘱,“你那精神病院之后多注重点安保。”
进去的人都能让他跑了。
听他提起这个,舒夏神情严肃起来:“我知道。”
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今天,也的确是吓到她了。
话题在此结束,陆时砚转身进电梯下楼,开车去往陆宅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