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之前陆时砚说他是小时候学过英语,原来他在国外生活了不少时间。

陆时砚继续说:“我妈对人对事都分寸有礼,唯独对我爸不一样。”

这句让温棠有了兴趣:“怎么不一样?”

陆时砚轻呵一声,才说:“对他像训狗一样,把他逗得团团转,他还以为我妈对他崇拜的不得了。”

不过,两人都挺心甘情愿。

每对夫妻之间相处方式都不相同,他们两个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温棠想象到那样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来:“听着很好玩。”

“是挺好,”陆时砚认可点头,“不过对我们这些孩子来说,童年就少了很多父爱。”

因为自己爸的注意力都在妈身上。

小时他不理解,现在有了温棠,他似乎明白了。

当爱一个人时,孩子的确是多余的。

好比现在,他也不希望冒出个孩子打扰两人恩恩爱爱。

车缓缓开着,陆时砚又和温棠说了很多从前的事。

他要学中医时,被接了回来,大哥二哥也终于获得自由。

他提议做生意,大哥二哥附和,于是三人一起创了业。

公司稳定下来后,陆时砚继续去当医生,他们两人则做起了集团,产业越来越大,本就名声在外的陆家,直接跃升豪门之首。

就算是现在,集团那边有重大决策时,也会过问陆时砚的意见。

说到最后,陆时砚又提起了自己的母亲:“我妈去世于我刚回国的那年,她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被一辆车撞上,当场身亡。”

温棠抱着花的手臂紧了紧,抿唇担忧看向他:“陆时砚……”

面对死亡,任何安慰都是无力的。

“没事的,”陆时砚趁着红灯间隙,抬手轻揉了揉她的发:“我不会忘记她,所以她永远活着。”

温棠眼眶湿了。

听到他的话,她对着他重重点头:“嗯。”

……

进墓园后,温棠意外见到了舒夏。

她依旧穿着她那身正装,脸上带着笑容。

“棠棠!”

见到温棠,舒夏热情地打招呼。

“表姐,”温棠迎上去,问起纪州然,“纪州然他情况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舒夏如实道,“他心里阴影太久了,估计得治疗个几年。他不用你担心,我那里很完善,给他安排了老师,确认他能完成大学学业。等之后他思想端正了,我再带你去见他。”

“好。”温棠点头,“表姐,麻烦你费心了。”

舒夏摆手:“小事,陆时砚付过钱了。”

温棠意外。

他竟然将纪州然安排的这么妥当。

她还以为他会醋坛子打翻,干出啥折磨人的事来。

是她小肚鸡肠了。

看出温棠的想法,舒夏笑着拍她的肩:“妈呀,要是陆时砚知道你这么揣测他,估计得气的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温棠:“……”

她还挺了解他的。

正好男人向着这边看过来,淡声问:“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温棠心虚看他,“就是聊了些你以前的事。”

陆时砚闻言蹙眉,走到她身边,牵住她的手:“有事问我就行,她和我不熟。”

“好好。”

温棠连连点头。

只要能糊弄过去就行。

正想再说什么时,耳边突然传来陆老爷子的声音。

他在对着墓碑作诗。

温棠下意识看过去,就见到他声情并茂念着……大概是现代诗,反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