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裤腿提了小半截上去。
她抬起手指,小心摸上去,好一会才从嘴里冒出话来:“好吓人,又硬又吓人……”
陆时砚:“……”
这话,就挺耳熟。
好像那晚,她也是这么评价他的……
身体的冲动尽数涌出。
燥热异常。
他微哑着嗓子:“棠棠……”
温棠抬脸,带着哭腔,“你腿上的疤好吓人哦……”
陆时砚沸腾的血液就这么僵在了路上。
小姑娘还在絮絮叨叨:“你今天不应该开车的,你看你的疤,一直从腿到脚,在医院走路都费劲。”
她皱着小脸,脑袋摇了一圈后开始胡言乱语:“我知道男人都爱美,我一定会给你买祛疤的药,把你养的白白嫩嫩的。”
“对了,”她晃着身子站起来,将男人赤裸的肩膀掰到自以为正面的角度,又上前一步,扑到他头顶处,“头上也受了伤。咦,这里头发已经长出来了,就是有点短。”
仔细把伤处审查完毕,温棠心里的巨石总算是落了地。
她回到床上,乖乖地给自己盖好被子。
望着满脸隐忍的陆时砚说道:“晚安小叔。”
陆时砚看了眼搁在一旁的手机。
还在录音。
白录了。
“小叔,你怎么还不去睡觉?你不困吗?”
温棠打了个哈欠,眼皮不停打架。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又娇气开口:“下次不要在身上装棍子了,我刚被硌的好痛。”
陆时砚按了按额前跳动的神经。
棍子什么的……
亏得她联想的出来。
正要说些什么,床上已经传出小姑娘绵长沉稳的呼吸声。
他蹲下身,指腹将她脸上的碎发拨开,压低声音道:“小骗子。”
他差点以为她又要……
在旁守了一阵,确认她没有不舒服后,陆时砚拎着白衬衫,出了房间,进浴室冲冷水澡。
回到卧室,他点开之前录的音频。
温棠喝了酒后的声音,带着无意识的软糯。
反反复复撩拨着他。
十分钟后,他起身又进了浴室。
……
温棠第二天醒来时,醉酒后的记忆就已经回笼。
将事情仔仔细细在脑子里回想了个遍,除了扯衣服外,她并没有做任何过分的举动。
甚至还关心了陆时砚的身体。
不过,最后那个棍是怎么回事?
她感觉错了吗?
“温小姐,早餐好了。”
外间传来管家的声音,温棠顾不及多想,忙应一声,起床去洗漱。
她和陆时砚共用一个浴室,刚推门进去就撞上了陆时砚。
他穿着浴袍,浑身冒着冷气,清凌凌的。
连头发都带着泛凉的水汽。
正站在洗漱台前刷牙,眼底似乎还有些乌青。
虽然温棠觉得自己昨晚表现得挺好,但扯他衣服的事是事实。
难免有些不自在。
倒是男人先说了话:“喝了酒就喜欢扒人衣服?”
温棠:!!
她慌忙否认:“没有,我没扒过几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