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说过,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为我们赐婚,到?时候有圣旨在,名正言顺,谁也不会再?说什么,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顾清衍一愣,才?想起来还有成亲这事儿。
成亲?他脸颊微微发烫,竟是有些羞耻。
裴玄可不管,只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放:“就这样说定了。”
顾清衍轻咳一声,郑重?的点了点头?:“我自然?也是满心欢喜的。”
两?人眼?神交缠,缠绵的让周围人都瞩目。
要不是官船靠岸,刘妈妈几个下船,裴玄真舍不得?松开他的手。
对未来丈母娘,两?位小姑子,裴玄向来很体贴,压根不用她们动手就把事情都安顿好了。
唯有那?头?黑牛。
裴玄忍不住多看一眼?,惊讶道:“这牛还活着呢?”
“精神的很,也算是跟着我走南闯北的功臣。”顾清衍打趣道。
裴玄伸手想摸一摸,结果还没?碰到?黑牛就撩蹄子打喷嚏,对他表示了拒绝和不善。
见他脸色拉下来,顾清衍笑着解释:“倔脾气,除了我跟阿念,它谁都不待见。”
这一刻,裴玄承认自己嫉妒了,他素来不喜欢顾清衍身边有特殊的存在。
“走吧。”
裴玄总不能跟一头?牛计较,索性拉着顾清衍翻身上马,两?人共乘一骑:“黑牛走的太慢,我们骑马回城。”
可惜他倒是想走的快,可刘妈妈几个都得?坐马车,车队想快也快不了。
最?后就成了两?人骑着一匹马,慢悠悠的跟在黑牛旁边,还得?时不时受到?黑牛的嘲讽喷嚏。
顾清衍忍俊不禁,索性往后一靠,享受起那?宽厚的胸膛来。
殊不知这一幕落到?有心人的眼?中,简直惊掉下巴,让人不敢置信。
“你?是说裴玄急急忙忙的离开京城,眼?巴巴的在京郊码头?等了三天,不是去为圣人办事儿,而是去等当?年的状元郎顾清衍入京?”
“是啊,大人,小的看的真真切切,顾大人从船上跳下来,裴国公一把接住了,两?人有说有笑,亲密无间。”
老大人倒抽一口冷气:“大周宗室也没?这个喜好啊,咋就……”
“大人您想想,当?年状元郎为何?离开京城,还不是太上皇想棒打鸳鸯,如今新帝登基,寿国公想必是能得?偿所愿了。”
老大人又说道:“那?事儿老夫也知道,只是没?想到?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寿国公依旧是痴心不改。”
毕竟在众人眼?里,寿国公如今权势熏天,又是新帝一母同胞的弟弟,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可若是娶了男妻,将来子嗣怎么办?即使?能纳妾,那?生出来的也是庶出。
众人纷纷揣测起来裴玄与顾清衍到?底有几分真情,又能坚持多少年,将来会落到?什么境地。
也有人觉得?顾清衍一回来就高升,还是直接进入了户部,简在帝心,很是威胁。
便想着要把消息捅到?太上皇那?边去,好让太上皇发怒,直接将顾清衍处置了,留出户部的空缺来。
太上皇重?病在床,瘫痪不起,自打在登基大典上露了一面,将皇位禅让给新帝后,越发深居简出。
宫中无太后,诸位太妃也不受宠,如今照顾太上皇的人都是新帝安排的。
但凡有个风吹草动,新帝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之所以留着太上皇的性命,自然?不是还有父子之情,而是要让这位老皇帝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日日衰老下去。
就如他所料,太上皇身体一日日腐朽,精神上也越发痛苦,反倒是开始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