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不会?撒谎,派他出发的一定是裴玄,那这封信

顾清衍眼神发冷,想到裴玄体内的另一个存在,如果?是那家伙的话?,这番话?倒是很好解释。

杀人如麻,嗜血无?情的家伙,一旦占据裴玄的身体,定会?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顾清衍吐出一口气。

找到了原因,他反倒是没那么?担心了。

这信纸叠起来,重新塞回去信封,顾清衍心想,这应该是那家伙占据裴玄身体后,故意?做的恶作剧。

如果?他没发现,跟裴玄起了隔阂,反倒是让那家伙得意?。

“我才?不会?这么?轻易上当。”顾清衍冷哼。

裴玄虽有误会?,对他情根深种,但却克己复礼,怎么?可能说?这么?过分的话?,做那么?过分的事情。

思念至极的时候,裴玄也不过是举起鸳鸯印,轻轻印上一吻。

无?论如何,他都会?相信裴大哥。

顾清衍忍不住想起梦中的画面,耳朵尖不受控制的隐隐发烫。

这时候,外头传来惊呼声?。

顾清衍起身走出去,原来是夏柳正?跟章念过招。

两?人都没用武器,只靠赤手空拳,却打得有来有往,拳头激烈密集。

船员围了一圈,连带着奚同贵几个也都出来看热闹,此刻正?鼓掌叫好。

“清衍,真没想到你这书童如此厉害,竟是个高手。”奚同贵夸道。

顾清衍笑起来:“阿念是有习武的天赋。”

奚同舟也夸:“那位好汉也是厉害,咱们船上的加起来,恐怕也不是他们对手。”

船员们纷纷点头,都觉得自己上去挨不了三记就得趴下。

范丘没吱声?,关毅却见不得别人好,冷哼道:“舞刀弄枪算什么?本?事,不过是小技末流。”

顾清衍也不惯着他,笑着问:“关兄看不上,莫非本?事更强,要不要上去试试。”

关毅被说?的脸都黑了:“我是文人,有功名在身,可不会?跟某些人一样自甘堕落。”

“砰!”

话?音未落,一块牌子冲着关毅砸过来。

奚同舟眼疾手快拽了他一把,关毅才?勉强避开,却吓得大惊失色。

铜牌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手指颤抖着,指着夏柳章念大骂:“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殴打举人,来人,把他们给?我……”

奚同贵暗道不好,生怕闹大,开口就要劝。

夏柳三两?步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铜牌,似笑非笑的看着关毅。

“对不住,腰牌掉了。”

简单一句话?,让关毅的咒骂噎在了喉咙里,发不出来,咽不下去。

在场的举人都读过书,知道大周品级,能随身携带腰牌的必然是有品级的武将,且这还不是最低等的木牌,而是铜牌。

夏柳抛了抛手中腰牌,光明正?大的挂在了腰带上:“寿国公府护卫夏柳,见过诸位举人。”

“这位举人,有何指教?”

关毅看出来了,对方不是个善茬。

他又气又懊恼,最重要是丢人,涨红了脸像一只虾子。

奚同舟忙道:“都是误会?,我们方才?站得太近了一些,幸好没砸到。”

奚同贵看了看夏柳,又看了看笑盈盈的顾清衍,也开了口:“也没有人受伤,大家有缘同行,冤家宜解不宜结。”

范丘瞥了眼夏柳,若有所思。

关毅有了台阶下,对夏柳的身份很是忌惮,最后一甩袖子离开了。

顾清衍不搭理他:“还练吗?”

夏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