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院长眉头拧得更紧。
陆二老爷低声道:“大哥,也许我们错怪顾清衍了,此事只怕真的与他无?关。”
“哼,若非凶手,他怎么?会?有解药,怎么?会?随身携带,如今送药上门施恩,不过是故作姿态,解除嫌疑。”陆院长冷笑。
陆二老爷见他发?怒,不敢再说什么?。
在这个哥哥面前,他素来是没?什么?地位的。
陆院长死?了一个儿子,对唯一的儿子越发?看重,尤其是陆彦筠自小?出色,才华无?双。
他快步进门,等看到陆彦筠才安心:“筠儿,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陆彦筠已经从仆从口中?得知事情经过。
“手控制不住的发?抖,大夫说是中?毒的后遗症,只能?继续吃药排毒慢慢恢复。”
陆院长心底一痛。
陆彦筠原本是要参加秋天?的乡试,如此一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在乡试之前恢复正常。
“那该死?的顾清衍,我绝不会?放过他。”
陆彦筠摇了摇头:“父亲,不会?是他。”
“时间?地点都是我们定的,提前一日才告诉顾清衍,青州亭是什么?地方,闲杂人等无?法?随意进出。”
“顾清衍来得最晚,他来之后才开始上菜,绝没?有机会?下毒。”
陆彦筠分析完后,看向父亲:“我怀疑,是老二以前害过的人。”
陆院长脸色一沉,帮他盖好被子。
“你中?毒未愈,还?是好好休息,别想这些,切勿伤神。”
“放心,其他事情自有父亲替你们做主。”
陆彦筠确实是精力不济,很快就沉沉睡去。
陆院长并?未在屋内停留多久,很快便回到书房。
从锁住的抽屉中?取出一封信,陆院长整张脸都狰狞着。
很快,他将信封燃烧殆尽。
“来人。”
他拿出一张名单:“去查一查这几户人家,近些时候可?有异动?,尤其是有没?有去药铺购买毒物。”
“切记,不可?走漏消息。”
“是。”
府衙之内,此时丁知府与张通判也一头乱麻。
原以为在青州亭这样的地方,有人下毒不可?能?躲过所有视线,只要仔细勘察便能?发?现证据。
哪知道一顿排查下来,实在证据没?找到,嫌疑人又多了一批。
“陆二少也打过我,不过我一个下人,挨打挨骂是常有的事情,我怎么?敢下毒。”
“是,三年前陆二少曾踢过我,将我从二楼直接踹下去,断了两根骨头,养了三个月才好,但陆家赔了钱,这事儿已经了结,真的不是我。”
“陆二少喜欢女色,让我们作陪是常有的事情,若这点屈辱都受不了,我哪儿会?出门当乐师赚钱。”
“他说我做的菜太难吃,将一整碗汤倒在我头上,你看我后脑勺,现在还?有烫伤的痕迹。”
“别人会?不会?怀恨在心我不知道,但我收了陆家的钱,事情就算了。”
“我们不过是平头老百姓,哪儿敢跟他陆二郎作对。”
“我命贱,挨打也只能?往肚子里吞,而且在青州亭干活银钱多,我需要这份工作养家糊口,怎么?会?在饭菜里下毒。”
张通判简直服气:“陆彦和有病吧,一个酒楼里,大部分人都被他打骂过。”
丁知府翻看另一份口供:“还?不止,你看看这个。”
张通判接过去一看,更是无?语。
青州亭酒楼只是一个缩影,陆彦和去哪儿打哪儿,连天?香楼的花魁都因为说错一句话,被他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