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
“洪县令, 顾清衍于陵川县有恩,可科举大事,不容儿戏!”
围观人群顿时炸了。
但与书生预料的相反,那群人竟是对着他指指点点。
“这小子打哪儿冒出来的, 顾小公子义薄云天,为?了我陵川百姓豁出性命,这样的人考中头名有什?么奇怪。”
“顾小公子都考不中,那才是县太爷不公。”
“你这小子不会?是白贼同党,漏网之鱼吧。”
书生脸一黑,下意识想退缩,却?迎上一双吊梢眼?。
他咬牙继续嚷嚷:“一码归一码,此人进县学才几天,且在?县学不敬师长,任意妄为?,怎么配当县试案首。”
“放你的狗屁,顾兄对先生尊敬的很,从未不敬。”人群中,章程怒喝道。
书生大声嚷嚷:“我就是不服,凭什?么我们辛辛苦苦寒窗十几年,却?屡屡落第,顾清衍光凭着一个好名声就能高?中。”
“若是有县太爷偏爱,就能高?中,那往后谁都不必努力读书,光讨好县太爷就好了。”
“你们这些落榜的,难道就心服口服?”
这番话还?真的煽动了一群落榜书生。
“顾清衍真的没读几日书吗?”
“我承认顾清衍对陵川县有恩,但县试是国之大事,确实不可儿戏。”
“若品行好就能高?中,何必开科举,跟前朝一般举孝廉不就成了。”
得到支持,书生更是高?声喊道:“且这顾清衍县试最?后一场,还?未考完就被抬了出来,这是在?场考生亲眼?所见的。”
“卷子都没写?完,他凭什?么能拿第一。”
“我不服,洪县令如此偏心,岂不令考生心寒。”
章程脸色微变,开口为?顾清衍辩驳:“胡说八道,顾清衍在?县学时成绩出色,每次月考都是第一,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那你说,县试第三场,他是不是晕倒在?考场上。”
“是,但是……”
书生大声喝道:“大家都听见了,顾清衍明明没有考完,却?还?能得第一,难道你们就这样认了?”
章程看见周围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那些落第书生,满脸不忿。
可他没办法辩解这件事,因?为?当时他也亲眼?所见,顾清衍晕过去,一直到第二天才醒来。
书生登高?一呼:“诸位若是跟我一样,对县试成绩不满,随我前往县衙,要洪大人给一个说法。”
就在?此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
“大喜的日子,有些人本事不行,嗓门倒是挺大。”
章程连忙使眼?色:“顾兄。”
“此人是县学乙班的学生钱伟,读书不行,是马教谕的狗腿子,你要小心。”
顾清衍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心底冷哼,没想到马教谕气量如此狭小,锲而不舍要给他下绊子。
“这位兄台,就是你在?怀疑县试公正,我瞧你也年过二十,快要三十,这把年纪还?没考中童生,可见不是读书的料。”
“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家找份活儿干,别打着读书的名义,享受着父母兄弟供养,当家里?的吸血蚂蟥。”
钱伟一脸猪肝色:“我才二十五,你太过分了。”
“诸位可瞧见了,此人当着众人的面都如此嚣张,不就是仗着县太爷的宠爱。”
顾清衍挑眉:“怎么会?,我仗着的是自身有才华,这头名当的理直气壮,所以才好心劝你,兄台你听不进去就罢了,怎么能污蔑人呢。”
旁边的章程扑哧一笑。
尤其是围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