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川伸手拉住她，声音暗哑又温柔。

“贝贝，已经叫过了，医生说是正常的。”

“正常的？可是他...”

裴泽川眉头紧锁，不知道该如何向乔佳贝解释，于是拿出了手机，百度一下后递给她。

第19章 你认错人了

【脑癌患者晚期者常出现持续性剧烈头痛，通常在清晨和夜间加重，伴随喷射性呕吐，呕吐后头痛可能短暂缓解......】

【肿瘤压迫运动或感觉神经区域时，可能出现肢体无力、偏瘫、行走不稳，或面部、四肢麻木、刺痛等...】

【若中肿瘤累积及语言中枢或脑干，患者可能出现说话含糊...】

乔佳贝的眼眶渐渐湿润，一颗眼泪砸在了手机屏幕上。

裴泽川此刻眼眶发红，他认为自己应该讨厌苏聿安，讨厌这个明晃晃的刁难他的人。

他在疗养院打听过苏聿安，在他看来，苏聿安是他的情敌。

现在情敌躺在病床上，他应该高兴。

实际上，他的心却在一阵阵发颤。

“贝贝，你到了疗养院后，他一直都陪着你吗？”

乔佳贝的声音哽咽，只发出一个浓厚的鼻音，“嗯。”

裴泽川带着乔佳贝回了病房，乔佳贝此刻睡意全无。

她将外套还给裴泽川，自己蜷缩在病床的软椅里。

声音细弱蚊虫，“谢谢你。”

莫名的，裴泽川鼻头发酸，乔父乔母去世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是这样。

一个人不说话，把自己抱成小小的一团。

得知乔佳贝失忆后，他先不肯相信，随后又庆幸。

这意味着乔佳贝不再记得那些不愉快，他以为自己有机会再重来。

可乔佳贝对他的态度，像一把刀，无时无刻不在刺向他。

乔佳贝不记得他了，似乎比乔佳贝恨他更让他痛苦。

“贝贝，我...我是...”

“今天不怪你。”

乔佳贝知道，今天苏聿安是故意的，而自己也帮着刁难。

苏聿安的病情，即使没有今天的事情，依旧会因为其他情况来到医院。

裴泽川揶揄着唇，活生生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乔佳贝不知道这一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第二天醒来时，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苏聿安似乎改变了治疗方案，护士加了一些新药。

她想去问问主治医生，恰巧听到了裴泽川和医生的对话。

“裴先生，苏聿安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钱不是问题，只要能让他多撑一段时间！”

医生一脸无奈的取下眼睛，伸手抹了一把脸，长叹一口气。

“裴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苏聿安已经救不了了，你想要他多撑一段时间。”

“但你考虑过他的想法吗？你昨晚也看到了，他活得很痛苦......”

“比起在这里做无用功，不如让他在最后这点时间里，过得开心一些。”

门外的乔佳贝装作没有听到，去了苏聿安身边。

他好像又睡着了，乔佳贝试着伸出手指抚平他的眉头。

裴泽川从办公室里回来，也对刚才的谈话内容只字不提。

接下来的几天里，苏聿安变得十分嗜睡，清醒时话也很少。

大多数时候是乔佳贝在和他说，苏聿安在听。

裴泽川也没有闲下来，他和李院长商议着，将疗养院的医疗设备进行了全面升级。

这天乔佳贝正在医院旁的餐馆里吃午饭。

一个女人坐到她面前，手里提着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