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笑至极。
那时候的闻之?言听不见黎歌哄黎舟时的呢喃, 但他却清楚地记得当时黎歌看向自己时,眼神里的淡漠,仿佛置身事外?,仿佛自.残的人不过?是不认识的别人家的小孩。
他看见母亲的涂抹着口红的嘴唇终于正对着他张开,可母亲的话听起来是那样的冰冷无情。
‘疯子。’
‘啪嗒’
鲜红的血液连成串地滴落在?地板上,缓缓回过?神的闻之?言紧盯着手臂上的伤口。
刀片划过?的疼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在?太?低级,但抵不住的是心里的疼痛。已经有很久,有很久没有以这样的方式来缓解心里的压抑。
以前的闻之?言为了博得母亲的关心采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换来的是母亲的淡漠和?那一句伤人的‘疯子’。而?现在?……
闻之?言不敢让温妤看见自己的这番模样,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偏执又疯,定会?吓到她。
许是这些天思绪过?于混乱,一心只想着如何留住温妤,如何让她多?关注一些自己,连这间房的门没关上,闻之?言都没注意。
手铐能让他和?小鱼寸步不离,可换来的是她珍珠般的眼泪。这样的眼泪无疑是无形的刀尖,刀刀刺向心脏。于是在?对方的再?三恳求之?下,闻之?言用?钥匙解开了手铐好让温妤有自己活动的空间。
如今的南苑当真是当初建设时闻之?言预想过?的那般,是一座能留住温妤的庄园。把她圈在?这里,时时刻刻都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他内心的占有欲和?偏执欲才能得到些宽慰。
“闻之?言?”带着些不确定,温妤的声音就伴随着屋内的风吹进了耳朵里。
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也注意到三楼角落里这间门缝打开的房间。
那半开的房门被女人推开,印入眼帘的是她纯净可人的脸。不知从何时起,温妤看向闻之?言的时候,眼里都不自觉带上害怕的色彩。
毫无准备的,闻之?言没来得及处理桌面上的残局,只是在?她进来的那一瞬仓促地转身,将那还滴着鲜血的手臂藏在?身后乞求温妤不好看见。
“你在?忙吗?”
温妤往屋里走?了几步,走?到与闻之?言之?间还差两步距离时停下。
她想找闻之?言聊聊。
“没有。”闻之?言故作镇定地答道,却因为紧张喉结不断在?上下滚动。
“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闻之?言能同意把手铐解开就说明现在?的他理智商存。虽然一系列将温妤囚禁于此的做法让温妤感到既陌生又害怕,但等闻之?言冷静下来和?他好好谈谈,应该还有出去的办法。
“你想离开?”顿时,闻之?言眯了眯眼,眸子里的警惕涌上。
温妤想解释,无意间却发现他的身后似乎有液体在滴落。
“这……?”
眼见温妤的目光放在?那被掩藏住的地方,闻之?言慌乱地移动手臂,却不想无意间触碰到伤口惹得他吃痛的皱眉。
“我看看。”温妤慌乱地上前,目光从他藏起来的手臂到地板上,那地板上的那滩鲜血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怎么突然受伤了?”
温妤强行牵过?他的手臂,酒红色的袖口挽到了臂弯,而?那小臂上的划痕还冒着血泡。
“你……”
“小鱼。”闻之?言的声音几乎是在?颤抖,皱起的眉宇迟迟没有平复。
可她还是看到了,温妤还是看见了他手掌心里藏着的小刀。
“你在?伤害自己?”秀眉蹙起,语气里带着些不可置信。
他可是闻之?言,京城里人人羡慕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