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闷得慌,却不是因为空间的密闭。

这些天他感觉得到,小鱼在有意躲他。

闻之言平日里本来就忙,虽然身居高位,但同时需要他批阅的文件,参加的会议和应酬也相应的比别人多得多。

他有在想办法,想办法白日里在公司把工作多做些,想办法尽量推脱掉那些可以让别人去的会议和出差,留出些私人时间来陪温妤。

殊不知,温妤的躲避,将他一切的付出击碎。

这一切,不过是他一意孤行的独角戏。

发生了什么?

闻之言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如今就连睡在同一张床上时,两人也无话可谈,更别提更亲密的接触。

他不是不想,不是不主动,而是温妤一到床上,就转身背对自己,把自己藏进被子里,闻之言尝试和她说话,去吻她去抱她,换来的只是对方一句‘早点休息吧’。

“哥们,别告诉我你现在这幅样子是为情所困的吧?”

同样是从小生活在上流圈子的人,左忝和闻之言不同,不可否认的是他有这圈子里大多数公子哥都会有的劣根性。

只是招了招手,一旁站着的助理就会意打开了房间里的暗门。

六七个穿着清凉的姑娘站到了跟前。

左忝随便扫了眼,那些姑娘都化着浓厚的妆容,身材也是绝佳。

“这两个,其他不要。”

被点到的两位姑娘脸上不禁露着惊喜,毕竟被看上意味着她们只需要坐在旁边陪酒就能获得一大笔不菲的酬金。若是有机会做些别的…估计下半辈子都不需要怎么努力了。

而其他没被点到的姑娘,也不死心。有人的目光早就不自觉飘到了闻之言身上。

左忝是这里的常客,虽然长得妖媚但人人都知道他的花心,姑娘对他来说就像衣裳,喜欢的时候穿在身上,不喜欢的时候随手就不知道扔在哪个角落。

而旁边沙发上的男人,长得更加俊俏,那精致的五官仿佛是上帝艺术家的神来之笔,胸口的领带散开,薄薄的一层布料根本遮挡不住那健硕有力的肌肉。

是个生面孔,但能和左忝这样的人物一同进出,就说明其身份的尊贵。

刚才经理对其点头哈腰的模样几个姑娘看在眼里,一排人之中有一人跟着左忝久了,偶然见过闻之言一次,只打听到他姓闻。

闻,圈子里混久了都知道,是那个京城最富盛名的闻家。

于是女人踩着恨天高,身上那穿了跟没穿似的深紫色布料,为她增添了几分魅惑。

“闻总。”女人故意夹着嗓子,使其发出平日里那些男人最喜欢的甜腻的声音。

头发抚到一侧,又故意拉低了肩膀上的布料。

只是还没能走到闻之言跟前,就被左忝警告道:

“露露,友情提醒一句,闻总结婚了。”

露露并不屑于这点,只是回头用那风情的媚眼睨着左忝:“那又怎样,左总您前段时间不也订婚了吗?”

左忝脸上的好颜色瞬间消失,还没张口,就听见一直默不作声的闻之言讲了句:

“如果明天还想继续在京城待着的话。”

“你们最好现在就滚出去。”

说罢,很快地扫了眼露露和她身后的那几个跃跃欲试的女人。

没人敢动。

“我不说第二遍。”

左忝再怎么喜欢胡玩,也意识得到如今的状况绝不是在开玩笑。

“听闻总的话,赶紧出去。”

怀里的姑娘不满的哼了声,站起身和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

“你说说你,把人都吓跑了。”

左忝撇嘴,眼下就只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