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担心了。”气氛太过于沉重?,温妤拍了拍闻之言的肩。
他站在原地,偏过头?勉强对着温妤露出个笑容。
一直照看黎歌的保姆说黎歌这几天都很?正?常,还有心思静下来画些画,还对着他们温柔地笑让他们不要太劳累。直到今天晚上,黎歌有个习惯,喜欢睡前读些书然后再?入睡。
她看的时候讲究安静,于是?每次到了时间跟着她的人就?会主动离开房间。而正?是?今天照常的读书时间过后,黎歌开始在屋子?里放声尖叫,医生和保姆连忙跑起去控制她的情?绪,她的情?绪恢复地很?快,医生和保姆冲进房间里的时候她正?慢慢关上书柜的门,俨然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模样。
天越黑越宁静,就?预示着更?大的风暴。
雨伴随着刀口划过皮肤的瞬间来临,佣人端着热牛奶去黎歌的房间提醒她早些休息。平时这个点黎歌应该已?经睡下了,可那天晚上从外面看她的房间灯一直亮着,佣人这才贸然敲门进去。
而直到进入了房间,她才知道之前隐约觉着的不对劲其实是?一种暗示。
“这是?在夫人的书柜里找到的。”
一沓照片,一张报纸闻之言紧紧捏在手心。
温妤移去些目光,看见那照片上的年轻女人正?是?黎歌,而她怀里抱着的一个男童,约莫两三岁。年轻的黎歌并没有看向镜头?,而是?宠溺地看着她怀中的孩子?,孩子?似乎被她逗乐了,咧着嘴弯着眼笑着。
另外的照片里也?全是?男童的身影,温妤眯着眼仔细看了一番,那男童似乎有些闻之言的影子?在。
不过,,那显然不是?闻之言。
每一张有黎歌出现的照片的,她都是?那样宠溺地,像是?在看自己最满意的作品看着男孩。
他弹琴,黎歌在身边鼓掌,他在医院的病床上,坐在一边的大着肚子?的黎歌握着他小?小?的手无声地掉眼泪。
那张看起来十分不正?规的报纸上,标题赫然写着的博人眼球的标题讲述着悲哀。
‘闻家大少爷离世当?天,闻家夫人生下一男婴。’
而那个新出生的男婴,就?是?闻之言。
温妤抬头?看向闻之言,他正?蹙着眉头?,看不出什么情?绪。
“闻..”温妤想说些什么,哪怕是?转移他的注意力也?好,至少可以不让他那么难受。可她的话还没能完全说出口,只见闻之言敛眉,一手将掌心的那些尽数揉成皱巴巴的纸团,随后迈出步子?向楼梯口那边走。
比起二楼的焦急和明亮,一楼如同形成了一层屏障,静静地藏匿在黑暗之中。
房门被紧紧关着,闻之言站在门前,双手握成了拳,随后毫不留情?地将面前的门踢开,门被猛烈地踢开,发出了一声巨响,连还在楼上的温妤听见以后都不禁怔住了身子?。
门被人踢开的那一刻,唯独屋里坐在床边的人没有丝毫震惊,淡定地好像早已?预料到会发生的一切。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闯进屋子?里的人突然笑出了声,意料之中的拳头?在他上额处落下。
顾不得什么形象和矜持,闻之言看着被自己击倒在床上侧躺着的黎舟,眼里满是?狠戾。
闻之言:“你是?真?的想死是?不是??”
彼时温妤站在黎舟房间门外,听着里面的对话,但始终没有踏入房间半步。那些恩怨,应该留给他们自己解决。
只是?闻之言的声音从里边传出,那并不是?温妤印象中的声音,没有以往的温柔亦或是?平淡,此刻他的声音像是?积怨已?久的迸发。
“我留你一条命,你嫌长了是?吗?”闻之言毫不费力地揪住黎舟的衣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