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手心上倒出几粒白色的药粒。

“我说过了,我没有病,”药粒在手心,黎舟垂眸盯着,眼里的眸光渐渐黯淡,语气也?十分平淡。

可面前的人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z照常站在他的跟前,目光冷冽无情?仿佛只是?谁派来的为了确保他吞下药粒的机器人。

并不是?一天两天了,黎舟轻哼了声,带着嘲讽与些许无奈,将手中的药粒倒进自己的嘴里,另一只手有意松开,瞬间那杯里被在地板上碎开,温水在地板上形成一滩水涡。

眼睛无神,像是?冰冷地完成指令一般,黎舟用牙齿将那些药粒咬碎然后生生吞进肚子?里,苦涩在最终蔓延,可他却如同感受不到一般没有表露出任何表情?。

眼前的人像以往一样,站在他的跟前然后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张开唇向里环视一圈确认药片吞下后,向后挥了挥手。后面上前了两人,一人从后面推着轮椅,将黎舟推出了这狭小?的杂物间。

被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那没有光亮的二楼,传来一阵刺耳的,带着痛苦的尖叫。

黎舟仰头?看着那处黑暗,直到他被人推走,推到了另外一处空间,随后门被打开,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那刺耳的尖叫声依旧在偌大的洋楼里回荡着。

他知道那声音来自何处,也?知道是?为何而发出。

曾经他看见那个亲自把自己带进闻家的黎歌被关在这里时,他没有很?大的触动,不过是?被限制了自由,却依旧拥有着别人拥有不了的一切。直到如今他也?被困在这里,被人监视着,像一只被养在笼子?里的鸟。

门被出去的人带上,他待在房间里,又陷入黑暗之中。门关上,挡住外面的光线,也?阻止了那一声声刺耳,可怕的叫声传入。

“快了。”黎舟喃喃道,无神地看着某个方向而思绪早已?飞走,飞到几个小?时前,他趁着被人带到院子?里晒太阳的黎歌突然发病吸引走屋里其他人的注意时,坐电梯去了二楼,进入了黎歌的房间,然后打开了黎歌几乎每天都会的柜子?,然后,..

很?晚了,黎舟双手撑在床上,整个人颤颤巍巍地站立着,靠着一旁的支撑艰难地尝试着向前迈出步子?行走。可是?不过是?向前走了一点,就?宛如是?在一片荆棘之中赤脚走路一般。

额间不禁冒出细汗,脸上的表情?也?随着疼痛变的狰狞,五官拧在了一块儿。

再?疼,也疼不过那天他被人蒙着面带到地下室,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闻之言拿着一根粗壮的棍子?向自己靠近,那天,他的汗水浸湿了衣衫,疼到最后连呜咽都发不出声。

一直以来被他欺辱的闻之言从那时刻开始就不再伪装,棍子?一次一次地挥下,到底是?带着那么些年所有的委屈与憎恨。鲜血浸入黑色的布料里融为一体,直到黏稠的液体顺着裤腿流向地面,而黎舟也?随之晕过去。

在那个封闭的空间里,无论怎样嘶声呐喊,无论怎样求救,都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黎舟蜷缩在床上,努力去感受下肢的存在,哪怕那存在感低的可怕。在黑夜里,他没有闭上眼,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某一处,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在等待些什么,直到外面传来阵阵尖叫,不同于方才黎歌的声音,这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更?加的尖锐,带着主人由内而发的恐惧。紧接着是?更?多的人发出的不同的尖叫,惊呼,以及一连串的奔跑声。

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唇一勾,黎舟顺势笑出了声,只是?那笑声诡异,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白天天气那样好,可夜里还是?下了雨。

劳斯莱斯刚在院里停稳,后门就?被里边的人迅速打开。雨不大,可慌乱之中,闻之言还是?撑开伞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