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琛通知助理订机票,准备回S市。
从昨夜凌晨截止到目前,他没有收到叶颂明的任何回复。他算计着时间,这时候的F国天色已经大亮,不懒床的叶老师早该醒了。
迟疑片刻,他连着发几条短信:
[叶老师,知道你忙,可我还是希望你能抽出一分钟的时间回复我的消息。]
[川导已经醒了,时间还来得及,我去F国找你好吗?]
等了十分钟,他的消息犹如石沉大海,那边一点动静没有。
那种令他心慌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抖动,手机险些掉在地上。
就在他要打电话或者找助理询问的时候,手机提示音响了一声。
他赶忙点开查看消息。
叶颂明:[有点忙,冷落你了。]
周予琛心头的忧虑如冰封的冬日,慢慢消融,他终于可以放心的喘口气了,迅速打字回复:[叶老师你吓到我了,信号还是不好吗?]
叶颂明:[是的,小地方就是这样,信号时有时无。]
周予琛:[你还没有从岛上离开?]
另一头沉默了两三分钟,发来一条:[没有,好友的遗物还没找到。]
周予琛皱了皱眉,觉得哪里不对劲,修长手指滑动屏幕,往上翻找两人的聊天记录。
上次叶颂明提到钱南的遗物,留下一句“很快就能”,接着就告诉他渡轮可能会改时间,需要等船员通知,再就没发来准确的消息。
周予琛犹豫了一会儿,本着警惕和怀疑的态度,编辑一条信息:[叶老师本人吗?]
“叮”的一声,叶颂明回复:[小予琛,不是我还会是谁呢?]
周予琛舒口气的同时笑起来,这是叶老师的风格没错,怪他自己疑神疑鬼。
他低头轻拍肚子,住在里面的背锅侠似乎察觉到他又甩锅,竟然动了动腿回应他。
助理订的晚班机票,周予琛重新联络上叶老师后也不心急了,离开医院前,他回到病房再看一眼沈煦川,喝口水的功夫,躺在床上的人闭眼睛“哼哼”起来。
周予琛心下一紧,赶忙走到床边,观察着沈煦川的状态,伸手要去按铃,“川导,你没事吧?”
沈煦川是被疼醒的,悠悠地睁开眼睛,看见头上的人是周予琛而委屈的撇嘴,仿佛下秒就能哭出来,有些意识不清地呢喃道:“唔...疼...”
小可怜儿~
周予琛心疼又想笑,忙不迭按铃找医生。
医生为沈煦川做了全面检查,注射了一剂止痛药,导致恐针的川导又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没多久,他就安静下来了,人也清醒了。
他像一个迷路找不到家的小狼崽,拽住周予琛的手腕,可怜巴巴道:“予琛,能不走吗?”
周予琛坐在床边,无情的甩开他的手,“不能。”
“重色轻友。”沈煦川吸了吸鼻子,那神情,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予琛突然觉得,生病的沈煦川很磨人,有点不太正常。
沈煦川自己也能察觉出来,习以为常的叹口气:“予琛,我那个要来了。”
周予琛没听懂,“哪个?”
“症状要发作了...”沈煦川露出可怜又害怕的表情。
周予琛张张口:“你是什么症状?”
沉默了片刻,沈煦川抬起湿润泛红的眼睛,轻声说:“很麻烦,名字特别长,按照我自己的理解,就是间接性抽风。”
沈煦川和周予琛不同,后者是幸运的,前者就是不幸的。沈煦川的症状发作非常频繁,像是有规律,类似女人的生理期,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特别“黏人”。
传闻中的川导是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