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方向盘,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像是随口一问。

她诚心解释:“我叔昨天在医院被人打了,今天只能在家养伤,不能去菜市场帮忙,所以我今天得在菜市场和家两头跑,实在没办法践约,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抽出时间。”

她以为他会冷淡点头,转身离开,甚至准备好挨他几句‘时间观’的教训,但出乎意料的是,霍衍只是静静看了她几秒,然后问一句:“去市人民医院?”

姜远寒不解:“什么?”

霍衍直接推开车门,欲要随她上楼:“先送叔叔去医院。”

“不用,”她下意识拒绝,与他保持应有的疏离,“这是我的家事,不用麻烦你……”

他却打断她:“外伤肉眼能看见,内伤只能靠医生检查,你家的治疗条件难道比医院更好?万一有内伤不及时治疗,后果比你想象的严重,拖久了,劳神伤财也未必能治好。”

她仍想拒绝,霍衍又接着说:“你别多想,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干等,你叔的伤一天存在隐患,你就会多拖一天。”

姜远寒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其实她昨晚就打算带叔叔去医院,可叔叔说什么也不肯,坚持在家休息,还说自己没事,只受了皮外伤,不必浪费这个钱。

现在霍衍的话反倒提醒了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能因小失大。

姜远寒不再推辞:“又要麻烦你送我们一程,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请你吃饭。”

霍衍淡淡地嗯了一声:“上楼吧。”

狭窄的楼道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楼上时不时传来开关门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