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超元也放下手里的毛巾，叹了口气：“人心藏不住的，真心疼你的，不会因为你过去的经历就退缩。”

姜远寒微微一震，心口有些堵。

她原本没看出来，只觉得周长庆今天比以前拘谨。

现在被爷爷奶奶点破，才后知后觉。

韦桂芳拉过她的手，语气缓了下来：“小寒，你听奶奶一句话，女人的过往不是包袱，是你活到今天的经历，能接受你的，就会把这些当成宝贵，不能接受的，就算了，别浪费时间。”

说到这儿，老太太顿了顿，眼神意味深长：“倒是小霍，奶奶瞧着，他是真把你放在心上，要不是他暗中出力，这次的事儿能这么顺利？他对你，可不是一时兴起。”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奶奶说的这些话她都明白，她仅仅是太过于意外，她完全没看出来，周警官对她有那种心思。

难怪之前霍衍明里暗里跟她说，以后去警局的时候，要叫上他一起。

原来他早就察觉到了。

……

周长庆一路走在街上，步子比平常重了许多。

夜风吹过，吹得他领口猎猎作响，他只觉得胸口闷得透不过气。

刚才饭桌上那一幕，像针一样扎在他心口。

姜远寒离过婚。

这几个字在他脑子里反复打转，怎么甩都甩不掉。

他本以为，她是完美无瑕的，聪明、漂亮、有才华，还那么坚韧。

她就像一道光，让他这个在派出所日复一日巡逻、写笔录的小民警都忍不住抬头去看。

可现在，他才知道，她背后有一段失败的婚姻。

“她离过婚……”

周长庆低声喃喃，心口又是一阵发紧。

他是个传统的男人，从小到大没谈过恋爱，心里憧憬的另一半，一直都是干干净净、毫无瑕疵的模样。

可姜远寒再好，也不再是那样的人了。

他根本无法接受她和别人同床共枕过，更无法接受她身心给过别人。

想到这里，他攥紧拳头，手心冒出了汗。

心底那个念头，终于还是被压下去。

他苦笑一声，喃喃自语：“算了吧……我配不上她。”

街道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背影有几分落寞。

走到一个路口，他忽然停住，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宣传栏。

那上面贴着姜远寒新电影的剧照。

剧照旁边写着她的名字，青年导演姜远寒。

周长庆盯了很久，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367章 我明白

姜远寒导演的电影获得了很大成功。

京报刊登了一篇评论文章，标题是《科研人也是我们的英雄》。

文章里，专门提到一位“青年女导演”的作品，把科研人员的真实生活搬上银幕，用真情打动了观众。

广播电台里，播音员的声音里带着振奋：“这部影片让我们看见了科研战线上的普通人，他们默默无闻，却撑起了国家的未来。”

街头巷尾，年轻人们三三两两议论：“以后咱们也去看这样的电影，比那些虚假的打斗片强多了！”

一些工厂的工会，甚至专门组织集体观影，把它当成学习先进的精神教材。

科研院的职工们更是心潮澎湃。

很多研究员第一次在银幕上看见自己工作场景的缩影，甚至有人忍不住掉泪。

“姜导拍出了我们的心声啊。”

“是啊，多少年了，终于有人懂得我们不是冷冰冰的机器，而是有血有肉的人。”

科研院领导在例会上也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