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惹事,就真送你回老家冷静一段时间,现在文化圈子风声紧,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出了什么事,妈也保不了你。”

“你哥现在在国外,他也没办法站出来护着你。”

翟曼脸色一僵,愣了片刻。

她知道,父亲说得出就做得出。

他在市里是出了名的铁面清官,要不是这次碍于父女情面,早就撇清了和她的牵扯。

现在她的风评在京市文联几乎跌到谷底,如果再出一点事,怕是连复出都难。

“妈……”她忽然哽咽了一下,声音低了许多,“那我怎么办?”

她母亲看着女儿泪眼朦胧的样子,终究心软,轻叹一声:“这段时间先别出门,也别去文联,等风头过去,再想办法。”

翟曼点头,脸上却浮出一抹阴郁的执拗。

与此同时,姜远寒正坐在霍家小院,静静修改《无声》的第三幕。

她用的是旧式钢笔,蘸墨写在浅黄纸上,时而凝神,时而划掉句子重写。

宋婉坐在她对面,一边倒茶一边说:“这部剧要讲伤痕之后的复兴,重点不是苦难,而是如何站起来,你要把那个女工程师的角色写得更有韧性。”

姜远寒若有所思地点头:“我参考了不少反思文学,以及戴老的口述资料,想在人物塑造上扎实点。”

宋婉微微一笑:“你已经比很多资深编剧细致多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阿姨推门而入,说:“霍先生让过去一趟,说是文化厅有人过来,想见一见姜同志。”

宋婉与姜远寒对视一眼。

片刻后,姜远寒放下笔,站起身,收了收桌上散乱的纸张:“看来是件大事。”

来到前厅,果然见一位中年干部坐在霍逸峰对面,身穿略显陈旧的中山装,神情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