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袖口挽到手肘,身形修长,眼神漠然,哪怕没动声色,可那一身天生的压迫力,依旧让人喘不过气。
魏振国吓得连磕几个头,额头砸得“砰砰”作响:“远寒,是我们糊涂,是我们不识好歹,求您高抬贵手,别赶我们走,我们真不敢再闹了,求您再给条活路吧……求您了!”
他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发颤,双手死死搓着地面。
姜远寒和霍衍的眼神一样冷,看着眼前这对跪地哀求的夫妇,眉目间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她的沉默仿佛一道无声的审判,任凭魏振国额头磕得生疼,徐秀芬脸色煞白,她就是不说话。
豆腐摊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小声议论:“哎哟,这不是……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女人吗?她就是个疯婆子啊,儿子犯了事被枪毙,女儿被车撞,她硬是要怪到前儿媳妇头上,脑子有病的!”
“不过这也太好笑了,之前住科研院家属院,现在在大街上要饭,哎……”
摊主也认出这对是魏长冬的父母,端着一盆老豆腐的手都停住了,暗暗咋舌,心里也犯嘀咕:真不怕丢人。
“我们真是没办法了!”徐秀芬也跪着开了口,声音带着颤,“我们现在只能在天桥底下睡,连乞丐窝都嫌我们碍事,哪儿哪儿都容不下我们,远寒你就当可怜我们一次,给我们点吃的吧!”
徐秀芬已经接受自己斗不过她的事实,也不在乎旁人围观,只想博得同情混两口饭吃。
“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