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得换地方卖菜。”

她想都没想就摇头:“我不能搬,生意好不容易稳定,供菜队刚进驻食堂,一动全乱。”

张南盯着她:“姜远寒同志,你不是神,你也不是什么卧底,你是普通人,一个女人,我愿意帮你,是因为你聪明冷静,但别逼自己硬撑。”

她冷静地回应:“这件事和我家的生意扯上了关系,我不得不入局,但正如张警官所说,我只是个普通人,一旦遇上我处理不了的事情,我不会硬撑,我还是很惜命的。”

张南看着她片刻,终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隔天,姜远寒回到市场,摊主们都已经忙碌开了。

她装作若无其事,照常与大家打招呼、验货,处理供菜队的对账表。

可最近这几天,姜远寒一直有种被人盯着的错觉。

她每天一早去市场收摊记账、清点供菜数量、跟叔叔碰头说菜品情况,下午去趟氮肥厂,再去一次厂里盯生产记录,最后回家把白天的数据记下来,脚不沾地地转,可不管在哪个角落,总能感觉到某种异样的视线在跟着她。

她没动声色,只在笔记本页角画了一排细小的叉子,每一天一笔勾销,每一个异常都记录下来。

到了第五天,终于确定,不是错觉。

先是市场后门巷子里那辆蓝白相间的破旧摩托,停了三天,没人认领,早上六点准时到,傍晚六点消失。

然后是斜对面的王婶突然和她打听:“那天有个外地口音的问你家是不是供氮肥厂的,说什么有亲戚在厂里,要介绍菜过来,问你叫什么、哪儿住、家里有几口人。”

问得太细,像是做登记似的。

再然后,管理员老徐养的狗,三天咬了三次人,每次咬的,都是那些徘徊在她摊位附近、装作找人或看地图的陌生人。

她问了几句,有人说话打颤,有人装傻,有人撒腿就跑。

晚上收摊的时候,姜远寒找到了姜宝华,把这几天的异常都告诉了他。

“狗窝的人可能来了。”她说,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他们盯上我了。”

姜宝华神色一变,立刻起身关门:“你确定?魏长冬要是跟这件事有关,会不会牵扯到阿哥?”

毕竟人是姜宝东带去狗窝的,如果魏长冬供出来,怕是会说不清。

姜远寒倒是不担心这个:“我刚才问过姜宝东,他说自己早就和狗窝脱清干系了,他没参与这次的私运,魏长冬泼不了脏水。”

姜宝华虽不是很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既然自己的侄女这样说了,他也就稍微放心了。

“张南查到了,王益在出厂运货时借的车,写的是拉废料,车是空回的,他们一开始想走厂里的货,结果被拦下了,现在风头紧,就想看看我这边能不能出纰漏。”

“他们不是真想盯市场,”她顿了顿,“他们是怕我手里还有证据,所以想看看我是不是跟公安串通,是不是打算继续追。”

“你是关键人物,他们不敢动你,也不敢贸然试探张南,只能在我们家和摊子上下手。”

“对。”

姜宝华脸色发沉:“那是说,他们可能盯上咱们家里人了?”

“嗯,爷爷奶奶年纪大,又认人慢,这几天也说市场老有陌生人走来走去,厂子风头一紧,狗窝肯定有人出来收尾,只要我这边出个纰漏,他们就能顺水推舟,说我诬告,反咬一口。”

姜宝华倒吸一口凉气:“那怎么办?”

姜远寒眸色深沉,反问:“叔,你信我吗?”

“你是我侄女,我不信你信谁?”

“那你听我安排。”她语气不重,却带着难得的压迫力,“你明天运菜的时候,带上爷爷奶奶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