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洒在铺着红布的木地板上，一台老式留声机正缓缓放着我和我的祖国。

气氛被渲染得热烈又朴实。

舞会开始前，厂里在礼堂后方临时搭了一个简易的冷餐台，摆着一些点心、糖果和热茶，还有食堂做的几样小菜，算是招待。

厂领导、技术工人、小干部，还有职工陆续聚到礼堂，彼此寒暄、递茶，溢出一股子年味。

姜远寒站在角落，身边是霍佳佳，两人专注着吃东西，分享哪样哪样好吃。

吃到一半，霍佳佳咬着一颗杨梅，小声说：“远寒姐，我总觉得有人在盯你。”

“别理就是。”姜远寒语气平静，目光从在场的人身上掠过。

不过，她确实也察觉到了异样。

舞会刚一开场，吴厂长便带着厂里一众技术干部在场中起舞，他原本还想邀请姜远寒上场，但她谢绝了。

不一会儿，一名穿着贴身红毛衣的女职工走向姜远寒，笑着说：“姜同志，刚刚听了你在大会上的发言，真是受益匪浅，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跳一支舞？”

女同志邀请她跳舞？

姜远寒怔了下，还没答应，就听那人压低声音说：“真是不要脸，以前高攀魏家，见着魏工残疾了，没有利用价值就马上抛弃，现在又想巴结霍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