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刚开门,魏长冬一股脑地冲去饭厅。
他没理会魏倩,只是走到方桌前,猛地将桌子掀翻,桌上的茶壶、杯碗哐啷一声全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那条被垫得皱巴巴,沾满污渍的围巾,终于显出全貌。
魏长冬颤抖着伸手,小心翼翼地捡起,抖去上面的灰尘,眼眶已然通红。
这一刻,他只觉得快要透不过气,更能切身体会到,姜远寒当初所受的委屈。
他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把那条围巾贴在自己的胸口,眼神都变得恍惚起来。
这是远寒亲手给他织的,是她满怀爱意织的。
可他却一次都没戴过,就随手丢在椅子上,被家人拿去垫桌子。
更可笑的是,他居然还有脸质问远寒,为什么不给他织围巾,却给霍衍织……
呵,呵呵!
魏倩看着他又哭又笑,突然心里发毛。
她哥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怎么过来一句话都不说,就抱着块烂布在那里发神经。
不会是中邪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她默默往后退了几步,免得自己也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时,魏振国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看到饭厅的一片狼藉,自家儿子还抱着块破布发呆,忍不住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
魏长冬猛然回过神,仿似没听到父亲的话,只瞪着魏倩,冷声质问:“谁让你拿它去垫桌子的?”
魏倩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但还是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不就是一条破围巾嘛,你又不戴,扔在那里也是扔,拿来垫桌子怎么了?”
“你说什么?!”魏长冬怒不可遏,一巴掌甩在魏倩脸上。
魏倩愣了下,随即尖叫道:“哥,你疯了!你凭什么打我!”
“疯的人是你!这不是破围巾,是远寒给我织的,你有什么资格拿它去垫桌子!你怎么能这么恶毒,践踏她的心意!”
魏长冬紧紧掐着魏倩的肩膀,疼得她眉头紧皱:“什么叫我恶毒?当初我可是问过你,是你同意我拿回家垫桌子的!哥,你和她已经离婚了,我现在的嫂子是沁雪,你能不能清醒点!”
“你别跟我提她!”
魏长冬死死盯着魏倩,眼底的怒火越烧越旺。
“都给我住手!”
魏振国彻底黑了脸,他被停职查看的事本就不光彩,现在他们再这样闹下去,肯定会把邻居引过来。
这家属院他以后还待不待了?
魏长冬这才稍微冷静下来,手顿住,但怒气仍未完全平息。
魏倩捂着脸,趁机躲到魏振国身后,委屈地说:“爸!你看我哥,他竟然为了姜远寒打我,他是不是中邪了!”
魏振国脸色阴沉,威严森森看着魏长冬:“我再问你一遍,这是怎么回事?”
莫名其妙跑过来,把家里的桌子掀翻了,还打妹妹一巴掌,简直是疯了!
魏长冬死死攥着又脏又皱的围巾,目光灼灼:“爸,这是远寒给我织的围巾,倩倩用它去垫桌子,我不该打她吗?!”
魏振国一掌拍在墙壁上:“一条破围巾,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你妹妹垫了就垫了,你现在拿着它发什么疯?”
魏长冬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嘶哑:“破围巾?呵……它是远寒亲手织的,你们明知道她的心意,却随意糟践,你们是故意的,对吧?你们就是故意的!”
“你真是……不知所谓!”
魏振国一个头两个大,科研院的事让他一整晚都睡不着,这会儿还在等岳父的电话。
电话没等来,家里变得鸡飞狗跳的!
魏倩不服气:“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