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吼我哦,好幸福!说明什么,说明她把我当自己人了,哈哈哈哈!

江升满脸春光灿烂,翻身上马,朝林月鸣伸出手:

“走不走?我抄近路,带你回去。”

那这个时候,便是再生气,除了跟他走,还能怎么办?

林月鸣气鼓鼓地握住他的手:

“快点走啊!”

“得令!”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要想快,就不能走寻常路。

通体雪白的照夜玉狮子,带着威武大笑的将军,和气呼呼的夫人,踏过张妈妈艰辛万苦争取来的菜地,吓坏了两只正下蛋的老母鸡,撞散了湖边一群野鸭子,踩坏了几簇初夏开得正艳的花木,惹得整个武安侯府鸡飞狗跳,终于飞进了素晖堂的院门。

林月鸣从来没骑过这么快的马,快得好像整个人都要飞起来,心都快跳出来。

时间太赶,白芷他们三个人围着她穿衣打扮,好悬在钦差到的前一刻,把她规规整整地送到了前厅,取出了上次接旨时备着的香案和香炉,跪接圣旨。

她做事,一向都是要有条有理,早做准备,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赶过,要不是有人故意拖着,明明可以不这么赶的!

送走了钦差,给江升备沐浴用的艾叶汁的时候,林月鸣这个气都还没消下去。

可能也察觉到了自己小娘子还在生气,江升准备沐浴的时候特别乖,乖乖地等着林月鸣给自己脱衣裳,连想用手指戳一戳她气鼓鼓的脸的冲动都忍住了。

他也不是故意不说的,他就是想先跟她显摆显摆帮她讨回来的玉狮子嘛,事有轻重缓急,当然是这个更重要。

当然肯定不能这么说,这么说她肯定更生气了。

他只要乖乖的做认错状,她肯定就不好意思说他。

果然,林月鸣只是绷着个脸,也不说话,给他把衣裳脱下来,突然注意到他脖子那里红了一圈,这才问道:

“怎么弄的,衣服磨的?疼不疼?”

江升抓紧时机,马上装可怜:

“好疼的,疼了好久了!”

不应该啊,府里给他备的衣服都是最好的。

林月鸣拿了他的衣裳研究,搞明白了:

“这个衣裳不对,这是外面穿的,你看领子这里加了一层,为的是在外面穿的时候挺一些好看,你穿在铠甲里,可不就磨你脖子嘛,给你拿了这么多衣裳,你怎么挑这件穿,我给你拿药来。”

林月鸣去拿药了,江升便自己把自己扒拉干净,准备沐浴。

他的夫人每次就帮他脱个衣裳,后面都他自己来,他都习惯了。

结果把自己扒拉干净了,转身想把衣裳扔收脏衣裳的篮子里,却见林月鸣手里拿着个药,推门进来了。

江升愣住了,林月鸣也愣住了。

哪怕两人之间做过很多夫妻间黏黏糊糊的事情,但就没有过这样的状况。

江升没有动,也没想要遮下什么的,他不怕她看,他只是怕她不自在。

迎着江升诧异的目光,林月鸣走了进来,关上了门,说道:

“你坐进去,我给你涂个药。”

江升敏锐地察觉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机会稍纵即逝,不管是什么原因不一样,对他来说,都是有利的。

江升坐进浴桶,立刻得寸进尺:

“我后背,自己都够不到。”

林月鸣搬了个小凳子,坐他身后:

“我帮你。”

浴桶里的艾草汁,带一点点苦涩的味道,林月鸣用巾帕沾着艾草汁,轻轻擦过他后颈被衣裳磨出来的痕迹,又顺着脖颈往下,慢慢擦他的肩膀,又擦过他肩膀上的伤痕。